胤禛想到自己额娘从前对自己讲过的见解:“我额娘的心胸眼界,莫说寻常女子,寻常男子也比不得。”
他顿了顿,又道:“我见天下人,也只有皇父能够和额娘一较高下。”
胤禛斟酌着,同胤祥道:“我同你说的话,你万万不要说出去。”
胤祥点头。
胤禛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若非额娘不想争……”
他没有再说下去。
他已觉不妥。
深夜,宫中,康熙把玩着乌玛禄的长发,感叹道:“你都有白发了。”
“年纪大了,如何不能有白发。”
“你就不能让让我?”康熙怪罪道。
乌玛禄笑了笑,没理他。
康熙松开手,捋着胡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话:“我有时候在想,为了不让你干涉我的决定,我是不是应该将你关起来。”
乌玛禄轻轻的瞥了他一眼:“收起你的疑心,我不想当皇后,我也不想两个儿子当皇帝。”
屋中宫人早就被赶出去了。
他们的对话,向来由不得别人听。谁听了,命也就没了。
康熙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大笑道:“有趣,真的太有趣了。”
好半晌,他才停住笑意:“我最喜欢的,便是你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他简直爱煞了她这幅模样。
康熙躺在床上,笑眯眯道:“你让我觉得,这世上,还是有些有趣的。”
那些尔虞我诈,曲意逢迎,可真是没劲透了。
他同乌玛禄聊闲:“十四在外行军打仗,老八这些日子打着他的旗号,在京中宴请大臣。可真有意思。”
康熙笑眯眯的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可我只想知道,他们有一天见到下一位大清之主时的脸色。一定很有意思。”
他无不遗憾道:“可惜我见不到了。”
乌玛禄困到不行,准备睡了。
她困倦道:“无非惊讶、恐惧、欣喜。余下的,便是想着怎么讨好他。”
“人啊,不过如此。”乌玛禄带着些许随性道。
“是啊,人啊,不过如此。”他闭上眼,也要睡了。
在半梦半醒间,康熙突然在想,当年的李治与武则天是不是也是这样——他们最相像,相像到不必说完,便已心有灵犀。却也因为这份相像,而无法全部交心。
于是。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他不知道。
他闭上眼,睡着了。
九月,和硕裕亲王保泰之母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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