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抓着头发，露出端正五官，明亮热烈的阳光照亮每个人，何等的意气风发。

鲜衣怒马少年时。

林窕看着，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

一场并不怎么正规的热身赛在愈演愈烈的欢呼声中拉下帷幕。

江延把球丢给胡杭杭，卷起衣摆扇了扇，一截精瘦的腰身若隐若现。

他脸上全是汗，顺着脸颊滑落至下巴处，说话时下颚微动，汗水滴落在地面上，“具体的回去再讨论。”

说完，江延转过身，几步走到林窕面前，气息微喘，“有水吗？”

“我喝过的。”林窕把手里喝了一半的水递给他，“要吗？”

“嗯。”他接了过去，拧开喝了一口，拿在手里，“走吧，回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球场。

初春时节，林荫道两侧的梧桐树抽枝发芽，嫩绿的枝叶在风中摇曳，走在底下的两道身影时而靠在一起，时而分开，阳光被枝叶分割出大小不一的剪影，微风和熙，岁暮静好。

-

下午第一节是物理课，老杨依旧快节奏的讲着新的课题，语速如同拉了闸的机关枪，哒哒哒地一直不停。

林窕中午没休息，不是很有精神，强撑着听了会，实在扛不住困意，趴在桌上睡着了。

江延一开始还没注意，等到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眼眸阖着，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呼吸沉稳。

他看了会，很快收回视线，目光掠过她摊在桌上的笔记本，想了想，伸手拿了过来。

林窕的字很漂亮也很大气。

字形整齐有致，笔锋的走势潇洒利落，笔力深厚，一勾一划，清隽有力，乍一看其实不太像女孩子的字迹。

江延随便翻了翻，而后便顺着她没记完的地方往下记。

他其实不太常记笔记，平常最多也就是在书上勾勾画画，但林窕不一样，物理是她薄弱的一科，所以她的笔记写得很细致，但江延刚刚随便看了看，其实她有很多地方都是重复的，关于一些公式的步骤也太繁琐。

江延按照自己的风格利落的记了几个点，又拿出红笔，在她前边记过的地方勾勾画画。

林窕睡醒的时候，他还拿着笔在写。

窗外的阳光热烈而亮堂，明晃晃的落进来，笼着在少年周身，侧脸的弧度精妙的像是按照分毫打磨出来的，眉骨锋利分明，眼窝深邃，眼尾勾出一个小小的形状，光影顺着高挺的鼻梁凝结在一处，薄而红的唇微抿，下颚轮廓紧绷冷硬。

他正低着头，白皙漂亮的手握着黑色的笔杆，黑白分明的颜色，神情认真。

林窕视线往下落了落，才注意到他一直写着的是自己的笔记，起身凑了过去，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懒散，“你在帮我记笔记啊？”

江延抽空看了她一眼，松开手，捏着虎口处，遂而又提起笔，低声说，“你数学不是挺好的，为什么物理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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