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半点没耽误,直奔县衙。
县令高座明镜高悬之下,看着底下站着的人。
一个学子,几个乡下人打扮的小伙子和一个小姑娘。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啪的一拍惊堂木,县令冷声斥问。
刘陆春立刻就上前一步,自报家门,“县令大人好,学子刘陆春,是云桥镇刘记绸缎铺的。”
县令看了他一眼。
刘记绸缎铺去年给县里捐了修路的银钱,这事儿他自然记在心里。
看他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你是为什么来?”
刘陆春立刻委屈道:“学生来,是因为他当街暴打学生,还冤枉学生。”
刘陆春直接抬手指了程默。
县令看了程默一眼,没问程默,只问刘陆春,“他为何暴打你?又冤枉你什么?”
叶大武心里不忿,悄悄嘀咕,“他怎么只和刘陆春说话,别不是个贪官吧!”
程默立刻低声呵斥一句,“闭嘴!”
他语气严肃,让叶大武一个激灵,倒也没敢再反驳,乖乖就闭嘴了。
他们赶车过来告状,一路来吸引了不少人,现在县衙外面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
人群里,一个身着灰色衣袍脸上带着一刀刀疤的男人伫立那里,身板比旁边的人都要挺拔。
公堂之上。
县令看了叶大武一眼,没说什么,又看向刘陆春。
刘陆春见县令只和自己说话,心道这些年他爹捐款修路果然没白花钱,顿时心里那点不安也就全都散去,越发自在从容。
“是这样的,今天在凝水镇,他们几个在一个婶子家盘炕,去井边取水的时候,婶子家的孩子不慎掉了井里。”
“当时这个叫叶大武就跳到井里去救人。”
“这原本是好事,可大人您也知道,这在井里被淹过的孩子,怎么可能救上来还有活的!”
“他家孩子被救上来之后就已经断气了,可后来这个叶青青忽然摁着孩子的尸体亲嘴儿。”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就等着外面对亲嘴儿这个词发出爆炸一样的议论。
然而——
“盘炕?不会就是盘火炕那个吧?”
“就是就是,我就是听说盘火炕的是个小姑娘,在雨水村,姓叶,这就对上了!”
“哎呀,我刚说开春儿了我家也弄个火炕,等到冬天就暖和了,没想到他们就来县城了?一会儿我可得请一请!”
刘陆春:……
震惊的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
你们是有什么病吗?
搁着亲嘴儿这么劲爆的话题不说,说盘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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