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却当年婚约。我也不屑与你高家结亲,只是这一口气却是咽不下去,当年陷害我父的凶手已然被我正法,你家小姐若不愿嫁我,那要么出家修行,要么丫角终老,若是被我知晓另自许配他人,莫怪我刀下无情,连你两家都杀个干干净净!’” 崔氏惊道:“那萧玉好不嚣张!难不成他真敢杀人报复!”凌真道:“高老大人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他若是好言相求,倒也罢了,既是口出恶语,当即出言呵斥。那萧玉也不反驳,冷笑一声,拔腿便走。” “高老大人原也以为他是危言耸听,谁知第二日便从京城传来消息,那告发萧远年的偏将全家无论老幼鸡犬尽数被杀,且凶手手段残忍血腥,方知萧玉所言不虚。但如此一来,心惊之余,更不能将孙女嫁与那萧玉了。” 崔氏惊道:“既然此事是真,那康儿与高家结亲,那萧玉岂不是要对康儿不利?不行,明日你就去高家退了这门亲事,我的康儿绝不能有事!” 凌真眉头一皱,喝道:“妇道人家,愚昧之见!先不说我已应了这门亲事,出尔反尔,你让我凌家日后如何立足!再者,那高家门风严谨,高家小姐进门,足可保我凌家子孙后代昌盛不绝。那萧玉便是再霸道,须知在这金陵城中也容不得他胡来!” 崔氏哽咽道:“老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那萧玉贼心不死,咱们还能日日夜夜的防范?说不定哪一日,我的康儿就、就……”凌真怒道:“住口!我意已决,康儿之事绝无更改的余地!你莫要再哭哭啼啼,还有,母亲那里你若是敢说漏一字,小心我家法治你!” 崔氏怒道:“你明知这门亲事有性命之忧,还敢答应,我的康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和你拼了!这样,你明日去和高老爷讲,就说把高小姐许配给凌冲……”话未说完,凌真一声怒喝,一巴掌狠狠击在她面上! 崔氏手捂脸颊,呆呆望着丈夫。凌真怒气不息,喝道:“你好歹毒的心肠!怎可出这等主意!长幼有序……”崔氏尖叫一声,扑在他身上大叫:“我歹毒?我的康儿若是死了怎么办!你让我怎么活!凌冲好歹也学了几天功夫,遇到萧玉好歹也有几分自保之力,这些年我待他也不薄,也该当他回报几分。我的康儿从小体质便弱,那萧玉只怕一下便能捏死了!你说,你亲手将康儿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究竟是谁歹毒!”语气激动,已然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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