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天。他始终也不信凌冲当日在望月楼上,能凭借一手剑术与杨天琪争锋,因此对这场比斗极不看好。 谁知凌冲见了满真人,蓦地双目一亮,将手中寒铁剑一摆,喝道:“好!有死无生!来!”凌冲见了满真人却是战意沸腾,原因无他,却是丹田中那一团后天阴阳之气忽然有些躁动,似乎在满真人身上有甚么物事有极大的吸引力。这一团后天阴阳之气是凌冲先后悟道,种种奇遇得来,以叶向天之腹笥,亦不能阐尽其中奥妙,只吩咐他宁静自守,不可怠慢,待回山禀明掌教老祖,再有分教。 后天阴阳二气如今虽不散逸,但亦无增长,凌冲也不去管它,只每日勤修太玄真气。谁知今日与满真人一照面,居然自行运转起来,若非凌冲压制,几乎要冲了出去,将满真人刷死,独得他体内之物。 “这后天阴阳之气妙用无穷,说不得便是我日后成道之基,现下虽未成气候,还须小心培育才是。既然对这厮身上之物垂涎三尺,索性便杀了!”他跟随叶向天数日,历经杀伐,一颗道心也自坚凝起来,杀伐果决,已浑非当年金陵城中懵懂无知的少年了。 满真人大笑一声,方欲出手,却见叶向天伸手一指,一线金光迸发,落于凌冲头顶,云蒸霞蔚之间,涌起条条金气,道道灵光,隐约可见其中一道金光如神龙矫矢,游走不定,正是那一道先天庚金剑气。 叶向天淡淡说道:“我太玄剑派素来讲道理,鄙师弟不过胎动之境,阳神都还未显化,贵派若是哪一位道友肯赐教,叶某自然不能将之境界打落至胎动,为防以大欺小,只好以这一道先天庚金剑气镇压,若是哪位道友运使法力,不小心过了胎动之境,莫怪叶某剑下无情,莫为言之不预也!” 此言一出,岳挺望着凌冲头顶那道金光剑气,面色忽红忽青,险些便要破口大骂。甚么狗屁的以德服人,分明便是要磨炼那小子的剑术,却又怕那小子被人打死了,寻了个乌龟盖子套在头上,如此一来,反倒是明目张胆的欺负起神木岛众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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