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计较这些,反而觉得这正是能接近玉卿成的好机会。所以每次无论茶钱损失多少,他们都不觉得心疼,只要能够就近一睹芳容就心满意足了。
而温炳秋却不是这样。他也来茶馆,但却一直安安静静,从来未有过任何的非分或越轨的举动。
每次他总是静静地品茶,待品完了,才付了茶资,恋恋不舍地离去;而且每次离开前,总是默默的回头望一眼在绸缎庄里忙碌的玉卿成,几分惆怅,似有话说,却欲言又止。
他几乎天天都来。
有几天他一直没来。玉卿成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担忧中又有几分失落。
终于有一天玉卿成又见到了他,她十分高兴,问他:“这几天你怎么没来?”
温炳秋叹道:“我母亲病了,我忙着为他请医、抓药。哎,只恐怕以后也不能来了。
玉卿成道:“为什么?”
温炳秋面色一红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前些日子我靠卖些字画或给人家写几幅对联换几两银子,倒也衣食无忧,而且还有机会来此坐坐。如今我母亲一病,钱全都用光了,还欠了不少债……”
他说不下去了,低下头,一脸的颓废与黯然。
玉卿成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此?”
温炳秋默然道:“不知道。”
玉卿成道:“以后你再来这儿,不用付茶钱了。”
温炳秋神色为之一震,欲言又止。
玉卿成又取出十两银子给他。
温炳秋却坚决不受,“我虽然很穷,可是人穷志不短,这钱我不能要。只要每天能有机会让我来看看你,我就心满意足了。”说着,便急冲冲地走了。
玉卿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摇摇头,叹道:“这个书呆子……”
她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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