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丁府小姐,有目共睹,他们当然要怀疑这里了。唉,只恐怕现在,连我也难逃干系了。”
病人沉默。他正是心灵。
元真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只有一点让我放心不下:太过任性妄为,一意孤行。
“上次你我本来已经定好在申时正动手劫人,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突然有刺客出现,搅乱了全局。
“我当时已想到此次一定难以成功了,而事后也果然收到了你的飞鸽传书,那时我已回书告诉你此次事罢,再寻机会。可是你为何还要贸然行事,闹到了这种无法收拾的地步!”
心灵咬牙切齿道:“我承认我是有些冒失,可是我也相信:但凡什么事情要想成功,总要冒险一搏的!
“并且后来,我本来是可以劫持到丁府小姐的,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凌云插手,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而且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受这种苦楚……”激动之下,他又扯动伤口,痛苦地哼了一声。
元真望着心灵那痛苦的表情,不由惨然,心想:“方才凌云还来此求取雪莲呢。”
但是他又怎能把此事再告诉心灵,他知道以他那火爆性子,听到这些一定会暴跳如雷的。
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先不要说这些了。海儿,你现在感觉如何,能够行动么?”
心灵道:“您的意思是……”
元真叹道:“他们既然已经注意到了这里,此处你便不宜再留了——一定要马上离开这里。”
心灵苦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离开这里我又能逃到哪里?”
元真道:“但是他们却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不走,又能如何?退一步说,即使丁府、何府的人不来过问,刑部尚书府的人也不会放过你的,何况还有那位精明睿智的凌统领在其中。”
心灵恼道:“不要提他!”
元真道:“今天晚上,让心通他们护送你,马上离开这里。”
“啊,这么急?”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这生活了二十年的、自己对之种下深厚感情的地方,心灵心中一阵酸楚。
元真怅然道:“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以后总有机会再见面的。海儿,好好保重罢……”他回过脸,强忍住要流出来的眼泪。
望着元真那悲恸的神情,心灵心里一阵惨然,只觉恨透了那些把他逼到这种田地的人。
他咬牙切齿道:“只要我能活着出去,终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是夜,月色晦暗,无力的将几束黯淡的光线泻下来,洒在深山老林的黑幽幽的枝头上。
山风一吹,沙沙作响,阵阵的凉意渗入心脾,使人凄神寒骨,噤若寒蝉。偶尔一两声的虎啸猿啼,更是令人心惊肉跳。
在幽暗荒凉的崎岖小路上,由远及近分析出一簇影子。近些,看出来是两个人抬着一顶坐轿。
在两人那有节奏步伐的配合下,那坐轿亦有节奏地吱吱作响着,姗姗而行。
抬着坐轿的二人皆是道童打扮;坐轿上的人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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