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年正在忙着应酬各路宾客,没有注意到他。
在偌大的厅堂里,只有一人在留意他,并不声不响地走到他的近前,柔声道:“三弟。”
江春抬起头,看见的是欧阳贞那笑靥如花的脸庞和充满关切的眼神,不由心头一热,“二嫂。”
欧阳贞道:“怎么,有心事么?”
江春只是低头饮酒,并不言语。
欧阳贞在他身边坐下来,自己斟满了三杯酒,道:“来,让二嫂陪你一起喝。”也不让他,自斟自饮,三杯酒入肚。
江春见她似乎也在借酒浇愁,道:“二嫂,怎么,你也有心事?”
欧阳贞苦笑道:“你说呢?”
江春轻叹一声,木然道:“在这偌大的丁府里,也许只有一人能够与我知己知心;可是,为什么……”
欧阳贞道:“命运真会捉弄人,为什么让我头一个结识的人不是你?”
这句话未免太过直露,使得江春不禁有几分惊惶。
这时他注意到二哥肖勇年似乎在留意这边了,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便是太不自重了,便起身以更衣为名离开了大厅。
外面月白风清,凉意袭人。
这场宴席大约三更天才散。江春郁闷地回到自己住处,身子一斜,疲惫地倒在床上。他觉得自己实在太累了。
这时他忽然觉得有点异常。急忙起身,点上灯火。
原来,在床头木板上以袖箭钉着一幅白绫,上面字迹斑斑。
是什么人寄的?他急忙冲出屋子,但见碧空如洗,四下空旷,哪里还有人影?
他轻叹一声,返回房中,取下字鉴,借着闪烁的烛光,但见上书:“江春,望见字后于明日未时正城外四方亭一叙。吕秋月。”
吕秋月?江春的心蓦得跳起来。睹物思人,望着这娟秀的字迹,不由地想起了历历往事……
此时乍见书信,他心里不由一阵惊喜;但辗转思来,他的心又沉了下来。
吕秋月忽然寄字鉴来干什么?而且又是以这种方式。分析一下面前的局势,他不难猜出吕秋月如此神秘地约见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此时真的是旧愁未去,新的烦恼又在折磨他了。
他思之再三,只觉得心乱如麻,后来索性将袖箭折成两段,摔在地上。
凌云寄下字鉴后出了丁府。现在他已感觉到后面有人在跟踪自己。
令他吃惊的是对方的功力造诣高深莫测——连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被此人跟踪上的。
仅此一点,他已知此人武功造诣之深不在自己之下。他渐渐放慢了脚步。
凭着自己对京城道路地形的熟悉,他拐进了迂回曲折的小巷,如行走迷宫般往前走着。
那人果然一时迷了路,在他略一迟疑时,凌云已从天而降般堵在了他的前面。
凌云见对方身形矫健,黑衣蒙面,不由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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