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
凌云走了,阮夫人便道:“姑娘,志超这孩子有口无心,又爱开玩笑,他说的那些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浣玉并未真的生气。想起方才自己在凌云母子面前那有关自己身世来历真假糅合的精彩演说,她反觉得几分得意。
想到那么精明的凌云都被她一番生动的表演给蒙蔽过去了,她更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她笑了笑道:“没什么。”
阮夫人又问她:“我只是姑娘姑娘地叫,却不知到底该如何称呼你呢?”
浣玉自思:“玉涣”二字自然不能再用,自己的真实闺名又不便透露,于是又随口编了一个名字道:“夫人,小女子闺名‘玲珑’!”
阮夫人道:“玲珑?嗯,这名字好听!”
“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望您能答应。”
“什么,你尽管说!”
浣玉道:“自离家来此,我便没有打算再回去;如今,我已是无家可归,望夫人能收留我——我情愿给夫人端茶倒水,服侍您的左右。”
阮夫人叹道:“姑娘,你应该回去的。”
浣玉祈求道:“夫人,求求您,千万不要让我回去啊!我回去了就要嫁给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那我这辈子岂不是毁了?如果让我过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那我还不如死了好!”
阮夫人道:“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
在浣玉的软缠硬磨下,阮夫人心也软了,只好道:“好吧,这个容我再与志超商议一下。”
阮夫人只说是商议,而事实上,凌云又怎敢拂逆母亲的意志。
更何况,他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从吕文正的书房里出来,他只觉得心事重重,压力山大。
因为吕大人、徐直这几天一直在追查那天刺杀丁继武的真正凶手到底是谁。
凌云义不容辞地与杨振、袁平等人分头调查案件,探听消息;但连着奔波了几天,依然一无所获。
眼见金乌西坠,天色已晚,凌云等人返回京城时已是筋疲力尽了,自然把什么“玉焕”逃婚之事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也绝不会想到,正因为现在的懈怠轻慢,没有看重此事,才为他以后招来了无穷的祸患!
却说凌云,走过绸缎庄时,正见玉卿成从里面走出来,一见他便满面春风地打招呼道:“凌统领,久违了!今日有空暇么,能否赏脸过来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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