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动,声音已经哑得不行,“凌云料事不周,未能完成圣上交付的使命,有负隆恩,请圣上治罪。”
皇上的心不受控制地悸动了一下,然则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讲来。”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的话听着无波无澜,却毫不留情地将他牵扯起那段他再也不愿回想分毫的场景里:
他们将李瑞允与白羽护送出了京城……要求李瑞允把镶金玉玺交还他们……白羽道士却横插一杠子接过玉玺……白羽突然发难,对他连施杀招……他兵行险招抢回了玉玺……最终却发现,镶金玉玺在夺回之前便被白羽暗用内功将内核震碎了……
“岂有此理!”皇上气得眼眸森然,拍案而起,“白羽这个臭道士,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来这么一套!亏得朕还想着息事宁人放他们离开,唉,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他们摆了一道!”
刚开始他的声音是震惊与愤怒,到后来越来越嘶哑,像是心被撕碎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奈的哀伤,在那一瞬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滞起来,在场的人都无力地垂下头去。
是啊,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当初为了完好无损取回镶金玉玺,他们殚精竭虑、费尽心机,皇上赵煜甚至宁愿选择委曲求全放他们离开,可最终这件至宝还是没能保住,为什么?……
皇上背转身,默默望着墙壁上那副雕龙走凤的壁画发着呆,半晌才有些费力地回过身来,“虽说那两个乱臣贼子卑鄙阴险,暗中作梗毁坏了镶金玉玺,可你们两个又是做什么的?”
他目光凌厉望着跪俯在面前的两个臣子,眼尾映出猩红一片,“枉你们还自诩什么精明强干、人之佼佼,难道敌人的企图就一点也没看出来、而只能后知后觉听任这种事情发生吗?什么叫做‘防患于未然’,在你们心里就没有一点概念吗?”
——圣上,您这话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吧,我们又不是神仙,谁能未卜先知、猜透敌人的心思啊?
心里不服气地吐槽着,王忠义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圣……圣上,末将自然知道‘防患于未然’的道理,可……可问题是这样的事情确实防不胜防啊!而且明明圣上与李瑞允他们都说好了:放他们离开于先,交还玉玺于后,可谁想到白羽这臭道士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所以这件事情微臣以为……”
“所以这件事情你以为就不关你的事了是吗?“皇上冷笑一声,嗓音中带着压迫,“王忠义,朕且问你,当初朕曾亲口命你带领一千人马护送李瑞允白羽出城,然后完好无损取回玉玺、不得有误,是吗?”
王忠义嘴角抽搐了一下,无力道:“是……”
“既然承认是,却没有完成朕交付的使命,就是抗旨不尊——王忠义,现在你还敢说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了么?
“……”
皇上可真厉害,三言两语便把一肚子牢骚的王忠义堵得哑口无言,沮丧地耷拉下了脑袋。
“既然如此,依大宋律例,抗旨不尊,而且护佑国玺不利,当判斩刑!”皇上目光凌厉,犹如刀锋横扫,透出无限的阴冷与森寒,厉声吩咐左右侍卫,“来人,将王忠义推出去,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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