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人组成的来复枪营，其作战编制中，还将包括1600名步兵，一个炮兵连队，一个骑兵中队，形成一个能够独立作战的混成半旅。

更为敏感的，是安德鲁-弗兰克上校之前的身份，巴黎警察总局的政治部警长，一个专门侦缉抓捕外国间谍和国内政治犯的刽子手。很快，就有好几位巴黎朋友，专程写信来告诫皮什格鲁，希望他高度关注被誉为“地狱三头犬”的宪兵上校。

此外，朋友们在私信中，还提及了一个更为劲爆的传闻，那是安德鲁-弗兰克上校也许是卡尔诺的私生子，因为后者在担当工兵上尉的时候，的确曾在斯特拉斯堡一带驻防了好几年……

上述真真假假的信息，差不多把皮什格鲁搞昏了，他已经猜不透安德鲁来北方军团的真实目的，到底是找自己的茬，还是充当北方军团的督战队，或是只是一位“太子爷”来前线镀镀金，顺便换个将军大肩章回巴黎。

所以思来想去，皮什格鲁决定采取保守的策略，先“退避三舍”，带着北方军团和阿登军团的主要指挥官，去战地前沿进行视察，冷淡巴黎来得半个钦差，几天再说。

再说了，作为北方军团的宪兵指挥官，也有绥靖边境省份的职责。如今整个诺尔省的内政已乱成一团麻，连省长都被愤怒的农户打跑了；而那位履新不久的里尔区长，估计也在位置上呆不了多久。

在这种情况，安德鲁上校和他那新组建的混成半旅，每天都会为农户们的上-访闹事，忙得焦头烂额。最好的状况就是，安德鲁带着宪兵队灰溜溜的离开里尔，回到巴黎。

然而，皮什格鲁千算万算，却是低估了安德鲁的过人胆识，算错了自己的回避之举，给予了对方一个最佳的行动时机。

那个德意志小贵族的继承人，居然在来到里尔城的第一天，就在半夜派兵抓捕了城里最著名的交际花，布隆夫人。而且也不知安德鲁使用了什么手段，就让布隆夫人写下了认罪书，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实，包括如何色诱北方军团的将校军官，在枕边窃取各种军事机密；如何借助边境线的秘密渠道，传递给联军的指挥部。

第二天，安德鲁就将查抄布隆庄园的全部所得，交给了里尔区长德尔福。后者不仅补发了本区所有公务员的三四个月薪水，甚至还偿还了北方军团对众多农户的部分欠款，使得里尔城的行政机构正常运作起来，而地位得以巩固的里尔区长德尔福，自然态度坚定的站到了宪兵指挥官，安德鲁的这一边。

第三天，安德鲁宪兵队联合抓捕了北方军团的总军需官梅尔蒂将军，那是依据布隆夫人的证词，近四成的军事机密泄露，都来自这位总军需官的床上。

安德鲁拿捏了这一要害，就连皮什格鲁本人都不敢冒然给老朋友梅尔蒂请求，不是每个人都能揽下“投敌卖国，背叛共和”的罪名。那是要砍头的，而且还会殃及家人。

至于抓捕两地征兵办的那些军官，不过是安德鲁高举正义，榨取对方钱财的手段罢了。

……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