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丢失的事有什么好遮掩的。
李少威倒是懂。他虽是一介布衣,祖上却是当过官的,便解释道:“世家大族最看重的就是名声。若是传出家中曾丢了一位小姐的事来,外人多要猜忌这家子是非多,好人家的女儿不愿意嫁过去,儿郎也不愿意有这样一个岳家。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是这个道理了。”
他顿了顿,又说:“况且,士农工商,农户再是本分,在世家勋贵眼里终究低人一等,那样人家养大的女儿,德行教养总是不及大家闺秀的。想来,国公府也是怕这个女儿找不到好的人家。”
这世道对女子总是更苛刻些。寒门男儿尚可通过科举、举荐,或者在为农、为工、为商中成为佼佼者,而得到世人敬仰。
而身为女子,仿佛出身就注定了一切,若没有一个好的出身,除非嫁得一个出色的夫婿,或生了一个出息的儿子,否则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许澄宁心知,即便自己再反感痛恨这世道强加在女子身上的枷锁,也得托庇在男儿的身份下才能伸展开手脚。
母亲对她凌虐折辱无数,唯独拿她假作男儿这件事,救了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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