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最轰动,除了万寿节,便是各大世家当家人的寿诞,半个京城的权贵都会云集在世家的寿宴之上。
皇子们拉拢世家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但还是不能放到明面上来,所以像这样的隆重的寿宴,只能派最看重的儿子女儿前往以示敬意。
秦弗用完早膳就整理衣冠出府了,本以为最早也要申时才结束,结果才过晌午,秦弗就大步流星地回来了,一回到就把自己关进了屋里。单右手里还捧着那只装玉如意的匣子,可见没送出去。
许澄宁心里纳闷,看见单右使劲冲她使眼色。
许澄宁用眼神点点秦弗的主屋:“怎么啦?”
单右捂着嘴憋笑:“没怎么,差点被非礼了。”
“噢!”
许澄宁双手捂嘴,感兴趣地追问。
“是哪位女英雄……还是男英雄?”
单右差点笑出声:“没有没有……是谢家的三小姐!听说是乡下养大的,年前才找回来,为人……奔放了些,趁殿下一个人的时候表明心迹,结果脚滑往湖里倒。好歹也是文国公的嫡女,殿下拉了一把,却被扑了,差点给揩了油。”
许澄宁想象了一下画面,很不地道地笑了。
“殿下因为这个生气了?”
“哪能啊,只是两人纠缠的时候被人看见了,以后可能不好跟文国公府来往了。这里面肯定有人在算计,我看那位谢二小姐面相就不好,表面上娇娇啼啼楚楚可怜的,眼里都是暗喜,我瞧得明明白白。”
“哟,右大哥还会看面相呢!”
“切,那算什么,我跟了殿下十年,朝里朝外、后宫内宅的事都看遍了,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连世子那样万年不变的冰面孔,我都能把心思猜得七七八八,别谈……”
单右吹着吹着把头一扭,正好撞见他说的那张冰面孔寒气逼人嗖嗖,单左在旁边以手扶额。
他把到嘴的话咽下去,粗壮的胳膊肘子把许澄宁脑袋一夹,干笑道:“殿下……许澄宁乱说话,属下、属下正教训他呢,新来的这么不懂事!”
说着抡起拳头抵在许澄宁头上使劲钻,许澄宁啊啊乱叫。
“领五十军棍!”
单右麻溜滚了,许澄宁被拎到书房熬夜协助秦弗处理公务,秦弗不睡她也不能睡。
正是转季之时,昼暖夜凉,许澄宁身体并不健朗,第二天就染了风寒。
她不想让秦弗知道自己生病,秦弗虽然严苛,对下属还是十分优遇的,定会给她请大夫,而她却不能将自己的手腕交给任何一位大夫。
她往脸上扑了点凉水,强撑着病体去找秦弗告假。
秦弗听她说完,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几个来回,然后突然伸手,摸上她的额头。
“生病了为何不说?”
要不是察觉她声音不对,脸上又浮起不自然的红晕,秦弗差点就信了她的鬼话。
“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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