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邪。”她的呼唤很轻柔，让古邪稍微冷静了一些。

古邪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眼中有水雾弥漫。

要哭了。

白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柔声道：“所以你一直在害怕的，就是这个？”

“嗯……”古邪点了点头。

“如果我是她，而她是张烨的敌人，那我，也是张烨的敌人。”

“一开始，我还很高兴，我觉得可以通过这个身份，不断纠缠他，相爱相杀什么的，挺好。”

“但现在我不那么觉得了……我希望我就是我，而不是我体内的那个怪物，不是他的敌人。”

“我不想因此离开他……”

“白，你能帮我啊？帮我抹杀那个怪物，这样我就永远是我的了！”说到这，古邪突然有些激动起来，抓住了白的手，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你不用这样。”白摇摇头，说道。

“你就是你，她也是你。”

“你才是主导，你也不是烨子的敌人。”

“可若是呢？”古邪激动道：“如果是，等她的意识完全苏醒，那她就会对张烨出手，那时候除了你没人能挡她！”

“可你再不久就要走了，你一走，谁是她的对手？”

“我不能冒这个险！”

“她会杀了他的！”

眼看古邪越来越激动，白身上也随之绽放出淡淡的白光。

在白光的笼罩下，古邪也渐渐冷静了下来，红着眼眶看着白，声音透着哀求之色：“求你了……白，帮我。”

“我不是你，我不能像你一样能够直接拥有他的爱……”

“我已经这么接近他了，我就快像你一样得到他了……”

“我不要变成他的敌人……我不要离开他……”

“求你了，帮帮我……”

爱能让人变得卑微，白也体会到了。

爱这种玩意儿，真是世间最恶毒的力量，能让如此骄傲的古邪如此乞求……

白呼出一口气，点点头：“好。”

说罢，她的体表亮起白光，古邪的身体也随之亮起白光。

白光越来越亮，随后屋内就好像有两个炽白的太阳一般。

而与此同时，厨房里的张烨还沉浸在完美品质的超级环绕音响中，一边听歌，一边哼唱，一边做饭，十分快活。

片刻后，白光消散。

古邪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子。

“完了？”古邪问道。

“完了。”白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没什么变化？”古邪一脸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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