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早朝。
朱由校静静地看着东林党和浙党的人相互弹劾。
自从他给乔允升跟邹元标下了限时令后,双方似乎是没谈拢,从那天开始,双方便开始了弹劾之战。
虽说没有大人物倒台,但还是有不少自身不干净的小虾米倒霉。
可惜没有人敢出来捡便宜,仿佛是怕被东林党和浙党的人集火,那些小虾米的职位还是被各自的人给占了,一来二去等于没损失。
这也是朱由校之所以三番四次挑动两党矛盾的原因,不打散这些党派,这些党派就会不停地吸纳新的官员,直到变成一个不可控的庞然大物。
如同唐末的藩镇势力一般,膨胀到最后,皇帝可以想怎么换就怎么换。
“启奏皇上,程正己涉嫌参与郑家谋逆一案,现以查明,请陛下定夺。”
乔允升起身出列,递上了一份题本。
翻看了一下题本后,朱由校皱眉道:“为何没有程正己的签字画押?”
“回陛下,案件虽已证据确凿,但程正己那边迟迟不肯签名画押,臣又不能动刑,只能请陛下圣裁!”
乔允升故作迟疑地说道,显然是在给东林党上眼药。
“这件案子,大理寺和都察院可有异议?”
对于乔允升给东林党上眼药,朱由校也是一清二楚的。
“回陛下,大理寺无异议。”
大理寺卿韦潘起身出列说道,对于他来说,只要案子能够正常结案,东林党和浙党的人会不会打出狗脑子,并不在他的关心范围里。
“都察院呢?”
朱由校看向邹元标。
“回陛下,都察院也没有异议。”
邹元标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到邹元标的话,朱由校默默地点了点头,程正己成为弃子了,东林党抛弃了他。
“既然如此,那内阁便拟旨吧。”
朱由校平静地说道:“程正己忤逆犯上,图谋不轨,夺运,赐自缢。”
“臣遵旨!”
韩爌起身出列,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能够赐自缢,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而夺运则是常例了,剥夺官员身上的气运,反馈到职位上。
这是犯了重罪才有的刑罚,一般的贬官、罢官,并不没有这项刑罚。
很快,韩爌便捧着一封崭新的圣旨来到太和殿。
“请陛下用玺。”
韩爌躬身行礼道。
“嗯!”
朱由校点了点头,本来发圣旨是皇帝的权力,可惜现在被那些文官剥夺得只剩下用玺的权力了。
就在玉玺印在圣旨的一瞬间,刑部大牢里的程正己脸色煞白,一口鲜血狂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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