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身子元气正逐步恢复，想必是因为在大院内补上去的，被打的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也并无影响生育。

水娘的根骨是丙级，算是不错根骨，前一段时间刚生了孩子，体内元气大伤，若是被暴打一顿生出郁气，或打在致命地方，很有可能导致日后不孕。

好在无碍。

“你丈夫来寻你了？”苏阳问道。

奶娘和丫鬟不同，签订的并不是死契，而是类似于一种长工或短工，可随时离开。

“嗯。”

水娘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

“你还想和伱丈夫这么过下去吗？”

苏阳说罢，水娘沉默不语，不知作何回答，心中早就对那个家心灰意冷，可长久禁锢在身上的陈旧观念，却让水娘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不想二字。

和离，哪有这么简单。

虽说和离表面看来是双方都有权利，但真实情况还是男人作为主导，男人要先出示放妻书，女方拿着放妻书去官府登记造册，双方同意才能拿到文书，再嫁！

和离是指女方并无过错，离开后比较好找下一家，夫三年未归家也可改嫁。

除此之外，还有休妻。

便是女子犯了七出某一条，被丈夫休掉，日后想找下家很难。

水娘虽说性子软弱，却也聪慧。

在夫家眼中，自己便是牲口一头罢了，娶回家中主要作为繁衍后代所用，前几日生下孩子夭折又如何能怪得了自己，明明是被饿死的。

粮食了空，自己并无营养，又如何产的下奶来？

孩子夭折后，立刻发挥自己余热价值，送入大户人家做奶娘，好在老爷将自己带了回来，若是无人要的话，迎接自己的定然是拳打脚踢，恐怕撑不过这一关。

未婚前，自己上面有两位哥哥，父母也都疼爱自己，如今如坠入地狱般，水娘自是不想过了。

……

“你若想便点点头，若是不想便摇摇头，我可以帮你想办法，绝对不会再遭受你夫家迫害。”苏阳语气自信，令人心生安稳。

小手扣在一起紧紧攥着，用力咬了咬嘴唇，最终一狠心摇了摇头细声道：“老爷，帮帮水娘吧，若能让我离开夫家，我愿为老爷当牛做马。”

“我救你脱离苦海，你当真要当牛做马？”

“当真。”水娘跪在苏阳面前，语气郑重道。

至少在这里，没有殴打，没有谩骂，还能吃得饱，穿得暖，经常有鸡蛋这种好东西补充营养，老爷对自己也颇为不错。

何必要回到那个家徒四壁，丈夫殴打暴躁，婆婆尖酸可怕的家中?

“放心，你若愿意给老爷我当牛做马，老爷我别的没有就是草多，定然能让你吃得饱穿得暖。”

苏阳伸手将水娘搀起，旋即道：“冬四，去将马汉叫来。”

“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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