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决。”
听了这话,冯母立时反对。
冯母说:“你没听梁先生说,那是个孩儿头,丧天良的坏蛋!”
老梁也道:“如果手中拮据,可以先赊欠;但我不赞同你去孩儿头那边。那些人没良心,说的话作不得准。万一”
冯姑娘却是铁了心——看着母亲的病容,想到家里的境况,她能读上金陵女子大学,全靠母亲一力支持;现在母亲病了,她便是个白眼狼,也不该眼睁睁看着。
“妈。”她蹲下来,按着母亲的手:“我可是读过大学的,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又对老梁说:“梁先生,您的好意我知道;可现在我们家的情况很缺钱;这件事,我想想的确觉得奇怪,孩儿头怎么会给流浪儿请老师呢?或许他已良心发现。再说了,教导那些流浪儿,也是一件善事。”
到头来,怎么劝劝不住。
冯姑娘问了老梁,知道下午赵景阳还会来,便把她母亲送回家,中饭没来得及吃,便又来了老梁的药铺,等着。
老梁直是摇头叹气:“冯小姐,你是大学生,上海滩不是没工作可找。”
冯姑娘笑着摇了摇头:“可是一开始就对标震旦大学老师薪酬的工作找不到。”
她现在需要钱。
老梁只好道:“那你警惕着点。”
赵景阳从老梁药铺里出来,没回家,也没闲着;他找了火车站附近更多的酒楼、饭馆推销他的鲜鱼,扩大这门生意。
赵景阳有自己的定位——他不会去找那种金碧辉煌的会所、高档餐厅,那些地方,是帮会大佬的核心地盘,是洋人、官员寻欢之处;去推销鲜鱼,多半自取其辱。
他又不傻。
所以他的目标,都是老孙那种中低档酒楼饭馆。
半天下来,到下午三四点,又谈成了十来笔买卖,将日供鲜鱼的量,提升到一千五百斤。
按照市价三分之二的价格来算,二百斤鱼四块大洋,等正式供货,每天进账有三十块大洋。
一个月能有九百块。
这个起步,已经挺不错了的。
中午没回去,早上早买了吃的,小子们中午起来,自己个儿吃就是了。下午三四点,看着差不多了,赵景阳便转身往老梁药铺而去,问问老师的事,有音讯没有。
还没进门,赵景阳就大声道:“老梁!有音讯没有?”
前脚进去,便看见了一个姑娘——穿着淡青色旗袍的美丽姑娘。迎上了那双大眼睛。
不等柜台里的老梁开口,这姑娘便起身伸纤纤玉手:“你好,我是冯世真,您贵姓?”
赵景阳一愣,跟她握手,只觉那手掌软乎乎的,心里微微有点发热。
笑道:“你好,我叫赵景阳。”
冯世真便道:“我听老梁说赵先生正在找老师?”
赵景阳点头:“是,我手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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