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肖宝丽,虽然也是交际花一般的出身,但性情却比较无争。与子宜最是谈得来。
先前赵景阳还问过肖宝丽,问她愿意做什么,便譬如方艳云、冯世真;但肖宝丽却说,她没有多的想法。现在进了赵景阳的门,便觉心满意足。
赵景阳也不勉强。
这里吃着早餐,赵景阳跟女人们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轻松。
方艳云道:“鱼行那边,初八又提价了。可还没等发酵,我们这边也跟着提价,再压他一头。想想鱼行那边的人,脸色一定很精彩。”
冯世真道:“真要这么一直提下去吗?”
她说:“现在菜市场的鱼价,我听妈妈说,已经涨了两倍多了;很多人都不买鱼吃了。”
又说:“把价格提到了根本不合理的层次,就算以后赢了鱼行,价格还能打下来吗?”
现在,瀚海正在跟鱼行打价格战——从渔民手中收购鲜鱼的价格一涨再涨,已涨到了最初的五倍;以至于鱼行可能有点撑不住,将终端售价提升了两倍多。
赵景阳便笑道:“当然能。”
说:“我们每次提价,都有理由。”
方艳云笑起来:“是景阳的主意。比如这次,我们的理由是新年期间,渔民捕鱼不易,给渔民发市利——实际上,鱼价从一个月前就没真正提过了,看起来增长的部分,都是用各种发福利的形式,附加的。”
赵景阳道:“鱼价当然不能一直提,如世真所言,现在的价格,都已超出常理。渔民们自然赚了钱,但鱼行将市价提高了两倍,市民们却不愿意买鱼吃了。对整个市场,是很大的危害。”
说:“鱼行撑不过我。少则一月,多则二三月,鱼行一定会服软。不过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场价格战,我计划至少打半年,不把鱼行拖垮,不把鱼行背后的容氏拖的焦头烂额,我绝不收手。”
在赵景阳的计划之中,价格战要打到哪儿呢?要打到他摸准容氏的命脉——那些运送烟土的渠道。
赵景阳琢磨着,鱼行这边一旦开始亏损,容氏失了这一财源,渔业方面干不过赵景阳,便一定会将精力更多注入烟土买卖。
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只要容氏在烟土买卖这面动起来,破绽就一定会出现。
孟绪安只找到一条渠道的准确信息,其他的渠道藏得很深。赵景阳便寄期望于鱼行的亏损,引动容氏在烟土方面的动作,使这些渠道一一暴露出来。
肖宝丽小口小口的吃着米粥,好奇的听着赵景阳和方艳云他们的谈话。
不禁说了一句:“渔民们这段时间得到了好处,以后要把价格打下去,去掉那些‘附加福利’,可能他们不会愿意。”
赵景阳哈哈一笑:“这可由不得他们。”
说:“我自认对渔民们仁至义尽;到时候打压价格,在腊月初的基本鱼价的基础上,给他稍稍再提升一点;如果不愿意,他们的鱼,便自己卖去。”
说:“到那个时候,我想容氏的渔船,应该已经到了我的手中。我自己有了渔船,渔民们拿什么要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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