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求管家是大夫人的心腹,应该知道我这两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如今您又见了我这双手,再料想下这贯通境我是如何用血汗换来,想必不难。”
“两年半光阴蹉跎,俱往矣,就罢了……”
“但如今,我只争朝夕!”
这番话洪范说得云淡风轻。
但求德却真的从中听出了头角峥嵘。
老实说,如果九十两都是他一人拿了,现在还了就还了。
但要让吝啬鬼求德替其他人填坑,这如何使得?
难不成你洪范还能像对付蒋有德一样,寻个由头和族中管家火并?
“范少爷还是请回吧。”
求德噎了片刻,最后还是硬起脸色。
“真要把事闹大,求某一介家仆,不比范少爷前途广大,无非就是损些脸面罢了。”
“此事休要再提!”
他说完上前将院门打开,伸手送客。
洪范没有发作,只是深深了望了求德一眼,略一拱手便大步出门。
他本来也没把这事想得那么容易。
前世有句俗话,说天下有两种事最难。
第一是把自己的思想放入别人的脑袋,第二是把别人的钱放入自己的口袋。
掏钱从来不易,何况掏的还是求德这种吝啬鬼的口袋?
与蒋有德一战确实为洪范带来了一些名声,震慑了一些宵小。
但要正本清源、溯及过往,还远远不够。
谋上者须有肚量,谋下者得显手段。
求德这般硬气,无非是把他当成了初出茅庐、缺乏手段的小儿,因此算不清利弊。
但没关系。
这利弊洪范很快会帮他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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