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匠解惑,我明白了。”
洪范将玉盒盖上收起,想要请闻中观转达对庄立人的感谢,可是几番组织言辞,话却说不出口。
来自大监造的亲笔信与礼物不可谓不真挚,且正好解了方志武案的燃眉之急。
但他只是将器作监作为一个备选,虽领着大匠身份,本身却未彻底融入。
基于此,任凭言辞如何凿凿,洪范也不免心头有愧。
闻中观一眼看破“贤弟”的为难。
“你的情况——包括你在族中任事,并未实质介入金海器作监的工作——我都有如实转述给庄公。”
他摆手让两位弟子退下,待门外脚步声远去,说道。
“他对此没有不满,只以一句话回我——洪范公子年纪尚幼、心思未定很正常,你便告诉他我部大门为之常开即可。”
会客室内陷入宁静。
洪范良久难言,只是默然点头数下,好似在心中做出了一些承诺。
然后他又凝眸看向两位前辈,起身庄重说道:“此次之事,蒙二位鼎力相助洪范方能脱险,恩情必铭记在心!”
说着,便是弯腰深深一礼。
“不必如此!”
两人都没有坐着受这一礼,而是起身相扶。
“你我之间不需言谢——你别怪老哥说话直白,我和钱宏调回州府的事,可还要靠你呢!”
闻中观这话未免赤裸,但洪范听来却舒服得很。
非亲非故之间,利益本就是情感的基础。
······
次日入夜。
洪府明善堂内,灯火灿烂、雕梁映光。
不轻易使用的正堂内,各种珍馐摆了满桌,十几人酒食酣畅。
圆桌没有设正首,而是改为对称的左右上首,分别由郑准与闻中观落座。
而洪坚与洪礼分别坐在两人身边相陪。
小一辈的,只有洪胜以及洪范二人有资格入席。
但除去城守府与器作监的几位要人,李家和迟家却是无人受邀。
“爵爷如此客气,我是受之有愧啊!”
郑准放了酒杯,朝洪坚略一拱手。
他这个爵爷尊称是冲着洪家世袭的“辅国校尉”而去。
“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此案关键还是洪范行正影直——当日交通堂内的应对,我问询下面人时,他们都是赞不绝口。”
“昨日我又约了方家主,好好劝了一遭;等过些时日他心中哀怒稍减,也就能转过念来了。”
郑准说着朝洪范温和笑道,又转了话锋。
“现在看来,此案多半是有外人作祟,鹤公与……”
他本想替另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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