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崐崘,南跨南交,北际瀚海。仁风义声,震荡,曶爽暗昧,咸际光明。三十年间,九有宁谧,晏驾之日,万方嗟悼。煌煌功业,恢於汤武,德泽广布,至仁弥流。故为我皇考上谥曰高皇帝,庙号太祖。”
待这份诏书宣读完毕之后,朱高煦等人皆礼拜高呼“吾皇陛下圣明”。
“众卿平身。”朱棣大手一挥,朗声说道。
随后,一名侍立在丹陛旁边的礼官,扯着嗓子大声唱喝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新皇登基第一天,奉天门内喜气洋洋,文武百官兴高采烈,大多数人都不想节外生枝,毕竟不合时宜,以免惹得新君不高兴。
可凡事都有特例,总会有人行事风格异于常人。
比如,此时便见户部尚书郁新出列拜道“启禀陛下,臣户部尚书郁新有事启奏。”
“准奏。”朱棣爽快的应声道。
郁新叩首道“臣请求陛下早立储君,以定国朝之本,安天下人之心。”
其余众臣闻言,纷纷侧目,皆没有料到郁新竟然会在这时候提出立储之事。
朱高煦看得出来,这事透露着古怪,必有蹊跷。
宝座之上,朱棣俯视着郁新,用十分平淡的口气问道“朕春秋鼎盛,年富力强,郁卿却急着让朕立储,是怀疑朕有暗疾么?”
“臣惶恐!臣不敢!臣绝无此意!”
郁新吓得脸色一变,急忙解释道“太祖高皇帝创业艰辛,陛下继承宝位,立储乃顺应天命之事,臣忧在国家,忠存社稷,绝无他意,求陛下明察!”
朱棣试探性的问道“朕以藩王之身,奉皇考遗命即皇帝位,世子朱高煦天资聪颖,文武皆备,深得朕心,立之如何?”
“不可!”郁新坚定的回答道。
朱棣追问道“为何不可?”
郁新匍匐着答道“《皇明祖训》曰‘惟帝王之子居嫡长者必正储位,其诸子当封以王爵,分茅胙土,以藩屏国家。’今陛下已为皇,然世子虽为嫡子,却非嫡长,若立之,岂非违背祖制?”
宝座之上,朱棣沉默以对,没有回答郁新的问题。
朱高煦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知道一定是有人要搞他。
旁边的朱高炽低头看着脚,一声不吭。
朱高燧却用眼角余光偷偷瞥了一下朱高煦,却没能从镇定自若的朱高煦脸上捕捉到一丝丝的情绪。
兵部尚书茹瑺微微抬头,望了一眼御座上的朱棣,发现对方面无表情,暗自寻思一番后,站了出来。
他高声反驳道“郁尚书此言大谬!世子乃太祖高皇帝所立,今陛下为皇,世子自当顺合天理而为太子,岂是违背祖制?”
“若立世子,则置吾皇陛下之嫡长子于何地?”
郁新毫不退让,仍摆出一副坚持立嫡长子的姿态。
“诸位臣工有何看法,皆可畅所欲言,不必拘谨。”
朱棣沉默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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