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郡的太守盖升,才刚上任一年,大家伙便摸清了这位的性格——贪财好色,贪赃枉法。
只是短短一年,他便捞了几千万的钱,府中美女上百,夜夜笙歌,奢侈无度。
盖升从不管理正事,将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手下,自己只管收钱就行,也就是南阳之地富庶,是天下少有的大郡,如果换做其他地方,早就民不聊生,百姓活不下去,走投无路,最后揭竿而起了。
盖升和皇帝刘宏有旧恩,关系不浅,所以才能得到这南阳郡太守的肥差,也正是凭借着与皇帝有交情,他做起事来,可谓肆无忌惮。
季仁勇很清楚太守的德行,也明白那群钱庄老板敢联名上奏,肯定是有过贿赂,那盖升绝对会偏向这群钱庄老板,将他捉拿归案,关进大牢!
或许苏澈能凭借张家的关系,交一些罚金,免除罪责,可他不过是张家一奴仆,得了苏澈的赏识才当上了掌柜,绝对不可能被放过的。
所以季仁勇此刻心急如焚,希望苏澈能出一些主意,可他没想到的是,苏澈根本就不在意,反而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少爷啊……”季仁勇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说是他们先诬陷了我们,但这事儿不是先后的问题,是要看太守偏向于哪方,太守说是谁的问题,才会是谁的问题,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太守多半收受了这些钱庄的好处,肯定会偏袒他们,所以我们非常危险,您能明白吗?”
季仁勇将这事情的关键之处直接说了出来,生怕苏澈听不懂,这显然是把他当小孩子看了。
毕竟在旁人看来,他的确是个少年郎,虽然他是程锦商行的东家,是这程锦钱庄的老板,可大家还是将目光放在了他身后的张家,认为真正做主的还是苏澈父亲张宗汉!
事实上,如果没有张家在苏澈的背后为其护航,苏澈这程锦商会的冰块生意,也没办法做得那么顺利,能赚那么多的钱。
所以,外界有这样的看法也属实正常。
就连季仁勇这张家奴仆,都认为小主人不是真正做主的人。
也只有张宗汉自己才知道,这商会完全是自己这年幼的儿子一手操控,做到现如今这等规模。
此刻季仁勇心急如焚,就像是那热锅上的蚂蚁,当他看到苏澈正在慢悠悠的研墨,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一时间心都凉了半截,完了完了,不仅是自己完蛋了,这程锦钱庄也完蛋了!
苏澈却是头也不抬,继续说着:“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也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那财库里,就存了太守盖升的三千斤金子。”
“啊?”原本几乎绝望的季仁勇,听到这话,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又充满了希望,他立刻变了脸色,笑着说道:“府君怎么会在我们这边存钱?这么相信我们吗?”
“他不是相信我们,是相信张家。”苏澈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昨天钱庄即将打样时,我就去找了太守盖升,建议他可以在我这程锦钱庄存钱。”
“当时太守盖升很生气的要赶我走,因为从来都是别人送给他钱,从没有人能从他手里拿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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