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根觉罗氏圈中央的高脚小方桌上,用白皙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小哈拉哈奇的眉心,笑着询问道:
“莫不是哈拉哈奇口渴,想喝水了”
“昂”
小不点儿听到董鄂氏的话,立刻眼前一亮,点着她的小脑袋,嘴角流着亮晶晶的口水,甜滋滋地回答道。
“她才不渴呢”,伊尔根觉罗氏看见闺女流口水的小傻样,不由哭笑不得地从袖子中掏出一块柔软的帕子,往前微微俯了俯身,用帕子将胖闺女嘴边流出来的口水擦干净,才对着自己三弟妹解释道:
“花妍,哈拉哈齐现在长了不少牙,她爱吃糖,又爱喝蜜水,前些日子我带她去皇额娘宫里玩大滑梯,皇额娘瞧见她嘴里右边有一颗大牙都隐隐有些黑了,怕她还没到换牙的年纪就长一嘴的蛀牙,特意叮嘱我要减少她的甜食。”
“这不,我一从储秀宫里回来就把她的蜜水通通都给换成白水了,她不爱喝白水,现在一看见别人喝水就瞅别人的茶盏,想看看人家喝的是不是蜜水。”
董鄂氏听完伊尔根觉罗氏的解释,又低头瞧了一眼,看到怀里的小家伙还在动着小鼻子,似乎是想要闻一闻她刚刚喝进肚子里的花茶是不是蜜水的味道,实在是没能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笑荣散去后,紧跟着董鄂氏的眼底就又滑过一抹黯然。
即使这抹黯然消失的很快,但还是被伊尔根觉罗氏瞧了个正着。
伊尔根觉罗氏伸出双臂将坐在三福晋腿上的小家伙抱到自己怀里,又接过一旁大宫女递来的奶瓶,将奶瓶递给怀里的胖闺女后,让她吨吨吨地喝奶后,才纳闷地看着董鄂氏询问道:
“三弟妹,你这是咋啦碰上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吗”
董鄂氏用贝齿咬了咬红唇,瞧了一眼在场的宫人们。
伊尔根觉罗氏忙将怀里的小家伙递给身侧的大宫女,又挥了挥手将其他的宫人都给屏退出去。
等到大厅里只剩下董鄂氏和伊尔根觉罗氏两人后。
三福晋用左手扣着自己戴在右手上的宝石戒指,浓密的像是两把小扇子的长睫毛颤了颤,视线低垂的,低声叹气道:
“大嫂,我也不瞒你了,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头好些天了,不说出来我真是心里头憋得难受啊。”
伊尔根觉罗氏瞧见董鄂氏说着说着眼圈还红了,心里头的困惑更深了,不由又给董鄂氏的茶盏中添了些花茶,静静听着董鄂氏诉苦。
“我也嫁进来快三个月了,刚成婚那几日对我婆婆感觉还可以,一个月后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没当我去钟粹宫里给她请安时,她都会逼着我和一些苦药汤汁,说是能调理身子有助于怀孕的,还给我说,她年轻时就是喝这种苦药,才把身体给调整到极易受孕的状态,一个阿哥接着一个阿哥生。”
伊尔根觉罗氏听到这儿,目光不由闪了闪。
在她怀孕之前,惠妃不也常逼着她喝一些乱七八糟的补汤。
她明白董鄂氏这是受不了荣妃娘娘的催生了。
董鄂氏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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