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俄条件反射的弯腰一把将胖儿子给抱到了怀里,博尔济吉特氏的右手里也牵着闺女乌西哈。
小钮祜禄氏泪眼朦胧的看着站在一起的一家四口。
瞧见站在中间个子高大、身材瘦长、容长脸、睡凤眼的年轻男人后,男人瞧着既熟悉又陌生,她不禁皱着眉头,有些不敢确定的哑声询问道:
“你是小十?胤俄?”
胤俄看着坐在床头上双眼通红、悲声哭泣的亲生额娘,不由搂了搂怀里敦实的胖儿子,声音略带哽咽地回答道:
“是啊,额娘,我,我是胤俄。”
“这是我福晋,博尔济吉特·沙达利,来自漠南蒙古阿霸垓部,巫|尔锦噶喇普郡王的嫡幼女。”
“沙达利右手里牵着的小丫头是我的嫡长女爱新觉罗·乌西哈,我怀里抱着的小胖墩儿是我的嫡长子爱新觉罗·弘暄。”
“我今年”,胤俄怎么都没想到他额娘这辈子竟然还会有睁眼的这一天,不由吸了吸泛红的鼻子,仰头看了看雕花房梁,将想要流出眼眶的泪水给逼回去。
沙达利扭头看到她家爷已经哽咽的说不出来话了,心里也明白胤俄的感受。
若说坐在床上这位是他们十爷的亲生额娘吧,偏偏这位她家爷两岁多的时候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母子俩的感情只有短短的两年多,此刻说一句熟悉的陌生人也不为过。
可她现在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也能多多少少感受到此时她婆母一朝睁眼,物是人非的苍凉心境,忍不住接着胤俄未说完的话,对着坐在床上泪流满面的小钮祜禄氏叹息道:
“额娘,等到今年六月,十爷就满二十四周岁了。”
“二十四岁?他怎么会是二十四岁呢?”
小钮祜禄氏听到沙达利的话,忙用右手捂着自己的嘴,闭上眼睛边哭边摇头的悲痛喃喃道:
“小十,额娘,额娘,明明记得你才两岁啊!你不是还在永寿宫里吵着闹着要和小九、双胞胎一起坐在小赫舍里氏的马车里去五台山的吗?”
“怎么,怎么额娘,额娘睡了一觉你就长这么大了?”
“对了,本宫想起来了,本宫打了你,你的脑袋不慎撞在椅子背上受伤昏迷了!”
“你汗阿玛要把你抱给小赫舍里氏养,额娘和他在永寿宫正殿里吵架,他要用‘失心疯’的名号强自把你从额娘身边抢走,然后额娘一激动就撞柱子了。”
“不对啊,姐姐因为生恪靖急产去世了,我进宫是要照顾姐姐留下来的孩子啊。”
“可姐姐生下来的孩子在哪儿呢?”
小钮祜禄氏止住哭声,扭头看了看左右两侧都没有包裹孩子的襁褓,而后猛地转头看向穿着粉色旗装的乌西哈。
乌西哈被小钮祜禄氏双眼通红的模样给吓得一激灵,身子一抖,忙藏到了她额娘沙达利的身后。
沙达利抿了抿红唇用右胳膊护了护自己的闺女。
她瞧出来自己婆母似乎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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