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时无休,保证你晚上起床穿睡衣晃悠过去也能有厨师亲切的为你端上一杯热牛奶和柠檬汁浇鹅肝——但这种时候一个人坐去那大的令人发虚的食堂里吃饭是不是太过凄惨了些?
最终留给林年的大概也就只有一个选择了,他还记得今晚安铂馆有个party,提到party他下意识就想到了披萨、香槟、自助餐等高热量的食物,没猪肘子吃热狗其实也能将就一下,恺撒·加图索留给他的印象还不赖,虽说林弦忙论文去不了,自己一个人倒也不至于怯场什么的。
在打定主意之后,林年越往安铂馆的方向走,但越走他就越感觉不对劲,因为他朝向的身边总是会不断的经过一些高档的轿车。
第一辆向他鸣笛示意他让开道的是一步阿斯顿马丁,车上的男生一身手工裁定的西服,焗油的头发亮到能反射路灯吸引飞蛾,身边的女伴低胸装挤的让人头晕目眩,在看见路边的林年时还带上了一丝亲民的笑容。
见鬼的‘亲民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林年感觉自己跌份成了跪见娘娘出巡的小李子,但他马上就知道了这何止是娘娘出巡,简直就是十八王储携美共游灯会!
紧接着豪车一辆接一辆的鱼跃而出,按喇叭轮着番的督促他让道,车类包括但不限于宾利到西尔贝,再从兰博基尼到迈凯伦,林年甚至都没看到这附近哪儿有什么停车场。虽说他从来没有刻意的去记过这些豪车的牌子,但耐不住在仕兰时同学们成天鼓吹,耳濡目染之后总觉得认不出那些别具一格的标志就是身为雄性动物的耻辱,如今这些出现的豪车数量都足够开车展了,这么多车全部往一个地方钻,莫不然卡塞尔学院还有有关豪车赏鉴的学科?教科书就是学员们自费买的顶级好车?
好奇心使然,同时也因为路径出奇的重合,林年一路寻思琢磨着跟着豪车们的屁股走到了最终的目的地,也便是如今他所处的地方,安铂馆的正门。
红地毯在安铂馆的玻璃门前铺了十米,十米的路途上晚礼服香艳绝丽的女士们硬生生走出了t台秀的感觉,高跟鞋踩在花瓣上抹出的褶皱就像是手指在男士们心脏上捋出的痕迹一样有力,红地毯边的敬业狗仔们时不时因为某个女孩大胆的深v高肩拉链白礼服而发出感叹的折服声。
林年再看了看自己,一身卡塞尔学院的标准校服,虽说在最初穿上的时候感觉很有贵族范儿,人上人的气质,但放在这大环境下一下子也没了味儿,只可惜他洗头比较勤快,不然像是舍友芬格尔那样几天不洗头油光可鉴的模样倒是还可以冒充一下油头跟在场的优雅男士们比比高低。
“我大概是走错道了。”林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身就准备离开。
他并不傻,就这种情况来看,怎么也得明白过来了,恺撒·加图索口中的“party”和他理解中的“party”有很大的出入。
在一部分人的眼中,party代表着香槟、烈酒、dj、舞池以及五光十色的镭射灯。
但在另一部分人眼中,party就该像眼下这样,大家都穿着最体面的服饰,带着最引以为豪的女伴,在打在粉臂流光与西装顺和线条之间面目含笑,含蓄问暖。
这是不同阶层人们的理解问题,并不是蓄意的阴谋诡计,只是一次简单、单纯的小误会。
安铂馆门前的人们也已经已经注意到了不远处一直站着的踌躇的穿着校服的男孩,但没有人前去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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