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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这样被抽了两巴掌,牙间都是血,油婆子依然清清楚楚地描述了每个孩子被带走的时间地点,甚至能说出拐子身上衣裳的花纹。
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赵鲤。
赵鲤心说她要不是现代选修过鉴谎,真的会被她骗过去。
谎言不用回忆,撒谎者能一丝不差地记住全部细节,且直勾勾地看着对方,以判断自己是不是骗到了人。
尽管这老太婆油滑至极,但撒谎者的基础要件她全部具备。
赵鲤冷哼了一声:“看来你还是对我们靖宁卫有点什么误解。”
“郑连,上刑。”
“是,”郑连上前,踩着油婆子的手,匕首一翻,撬了她一个手指甲盖。
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屋内,旁边刚才还呜呜的两人顿时不敢再发出声音。
“就是同人私奔,就是被拐跑了。”
油婆子咬死了牙,不肯承认撒谎。
正在这时,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官爷,陈家二郎回来了。”
赵鲤拿到陈家二郎送来的婚书,开始测算陈家娘子的生辰。
这一算,赵鲤的心便猛地一沉。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
三月初三遭逢空亡,不但已是阴人,且极凶死法,不得安宁之像。
赵鲤盯着在地上丝丝抽气的油婆子:“陈二娘子死了。”
油婆子面上一瞬间露出惊慌,但很快遮掩过去:“我不知道。”
她脸色煞白,眼睛不停游移。
“她怀着孩子,一尸两命。”赵鲤幽幽地说着,坐回了凳子上。
“陈二娘子死了,那些一同被拐走的孩子想来下场也不会太好。”
闻言,油婆子哆嗦了一下,迅速埋下头去。
赵鲤轻笑,叫郑连将她嘴堵上,把方槐拖了上来。
审问油婆子的过程中,她一直观察着这三人,油婆子不提,油婆子的侄儿面上并没有露出明显惊讶,显然知情。
考虑到大景对于拐子和采生折割的处罚,想撬开姑侄俩的嘴比较难。
但在场却有一个人不同——方槐。
在听见牵涉孕妇和孩子时,同样被堵着嘴的他呜呜喊了两声,面上露出惊恐神色直摇头。
此时嘴里的破布取出,他便迫不及待喊出声来:“我不知情。”
方槐不是不带脑子的蠢货,看油婆子就知道,此事她必有牵扯。
他来时以为至多只是小案,借势压下即可。
虽见靖宁卫在时,心中也有些慌张,但看见带队的是赵鲤这个新入菜鸟,便想着不会是什么大案。
没想到靖宁卫居然离谱地把这样一桩牵涉人贩和人命案交到了赵鲤这个才进靖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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