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法坛都不设,简单粗暴的还是第一次见。
“走吧。”
赵鲤动了动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大剌剌盘坐在棺材盖上。
几个抬尸匠见了方才那一幕,纷纷振奋,脚步轻快走出巷子。
“跟,跟上!”刑捕头探头看了一眼,这才叫上老刘头的几个儿子,小步跟上去。
一顶官轿行在街头,沈晏一身绯红官服,在轿子中看公文。
突然想到些什么,掀开轿帘,对一旁骑行的亲随道:“绕路去趟三山街的百济楼。”
这个时节百济楼有山阴的破塘笋,十分鲜美,正好买一份回去,给那姑娘尝尝。
沈晏吩咐完,却没听见亲随的回答。
正皱眉之际,就听亲随支支吾吾道:“沈大人,前面……”
他欲言又止。
沈晏眉头紧蹙,掀开了轿帘正欲发火。
便看见街角喧闹。
一队人正从街上横穿而过,几个抬尸匠抬着一口黑棺。
旁边是哭丧的孝子,后面跟着几个五城兵马司差役。
而那黑棺上,盘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前插着一柄长刀。
就这样在纸钱纷飞中,垂头剥糖栗子。
沈晏顿时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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