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必了。”
他回想赵鲤朝着红色巨人高高跃起时的背影。
忽而轻笑:“她想走,现在无人能留她。”
阿詹似乎也想到了这一重,不适的扭了扭脖子。
换谁也想不到,他们陛下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儿会猛到那种程度。
阿詹的视线落在沈晏微敞开的衣襟,他意识到什么似的:“我去取绷带新衣。”
沈晏唔了一声算是答应。
他喘息两声,这才缓缓从榻上坐起。
衣襟散开,他垂头看着自己破碎的身体。
脑中想着赵鲤问他的话。
值得吗?
当他与叔父与陛下,一同做下那样的决定后,便不会再考虑值得不值得。
此处四下无人,沈晏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血池之中,每一次献祭的痛苦,他都能感受到。
刚开始时,沈晏却是会考虑这样的问题,后来却不想了。
以痛苦为锚,方才能形成稳固的锁链,他才不会迷失。
因果之报便是如此,以他人血魂献祭,那么这份痛苦作为决意者他便该受着,不配抱怨什么。
事情本该朝着他们所想发展下去,可中途似乎出现了一点小变故。
沈晏望向赵鲤离去的方向,轻声喃喃道:“你若能理解这样的牺牲,那么是否能担得起更加沉重的担子呢?”
无言坐在榻上许久,脖颈疼得很,三十个死囚的痛苦让他坐在榻上缓了许久。
待痛苦稍退去,他才重新挺直腰背。
挥退了阿詹,自在帐中擦身更衣。
999xs.net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