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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朦胧的他,被这光照得酒醒大半。
目瞪口呆的自舟上坐起。
随后火烧屁股似的奔入船舱呼唤朋友来看稀奇。
“之行,之行,快看外头!”
被他硬生从醉梦中推醒的青年,生得极好。
连续醉了三日,又被拉来着芦苇荡泛舟的他脾气也极好。
扶着拧痛的额角:“阿衡又看着什么稀奇事了?”
他话未说完,便被推攘拉拽出了船舱。
身份尊贵的友人跳着脚摇指天边亮光:“那处天地异相,莫非仙神乎?”
“瞧那处紫气东来,定有仙缘,我要去寻!”
……
阳光洒在赵鲤的脸上。
初冬时节的芦苇荡变得一片金黄,正午的阳光洒落其上,波光粼粼。
随风摇曳的芦苇沙沙作响,时不时有水鸟在芦苇丛中穿梭嬉戏。
芦苇荡边,一小小客舍。
店家是个生得慈眉善目的婆子,手中端着一只瓷碗。
她推门进了二楼一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客房。
行至床边,看见上边躺着的一个十分美丽的姑娘。
这婆子想到些什么,叹道:“一对苦命鸳鸯,瞧着也是极富贵人家出生,怎落到这般境地。”
她一边叹息,一边准备将手中汤药给这姑娘喂下。
不期然,却见这姑娘咳嗽着睁开了眼睛。
“姑娘,你醒了?”
一只干燥粗糙的手,搭在了赵鲤额头上。
赵鲤还能感觉到这只手上粗糙的茧子。
她浑身充斥虚弱无力之感。
移动视线,只见一个婆子收回手,关切看着她。
赵鲤张了张嘴,想问这是哪,是哪一年。
同时下意识探手往旁摸索。
察觉到她动作,这婆子忙安抚:“姑娘莫急,你夫君便在隔壁,有大夫诊治。”
话音未落,隔壁厢房传出一声惊呼。
大夫连滚带爬跑了出来,一手拖着药箱狂奔,一边高呼:“有妖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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