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脚,从屁股上的力道才认出他亲叔。
揉着屁股直咧嘴:“叔,你怎么变这鸟样了?”
他这话自讨不了好,又挨了一脚狠的。
范七骂道:“滚去玩。”
他一边骂一边领着赵鲤往里走:“对不住,我家人多,小崽子们看顾不过来,让您看笑话了。”
“平常他们都在外边玩。”
“只是左近有人家丢孩子,这才拘在家里。”
说着他十分顺手地捞起一个要摔跤的小孩。
这孩子脸上鼻涕和着泥,穿着罩衣,看不出是男孩女孩。
看见范七的脸,张嘴便嚎。
哭声引来院里看门的狗。
这黄狗气势汹汹来,龇牙跑到近前认出范七,又夹着尾巴跑掉。
“哪个小王八蛋又号丧?”
随着一声暴喝,赵鲤看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女子,提着滴血牛耳刀从后院杀出。
这女子大约三十来岁,腹部高高隆起,已然身怀六甲。
但这孕妇操刀冲出来的声势,十分骇人,前院狗叫孩哭顿时一静。
范七也哆嗦了一下,忙道:“二姐,是我。”
范家二姐攥着刀眯眼看,半晌认出范七后大怒:“你脸这么回事?”
“被哪个遭瘟的孙子打的?”
侧身避让滴水尿布的赵鲤,猛抬头。
骂谁呢?
范七也知不好,急声道:“没事二姐,我是那吃亏的人吗?”
他将胸膛拍得啪啪响:“已经平事了。”
他又介绍赵鲤道:“这是一位弟兄,来咱家暂住一晚。”
范家二姐显然很清楚自家老弟平常在做的事,什么话也没问。
到了午饭时,赵鲤这才知道范七所说他家四代同堂,人口众多是个什么概念。
满院人头攒动,竟像是食堂一般排队打饭。
作为客人赵鲤倒不必去排队,在堂屋混上了主桌。
范七的爷爷身体康健,据说前年还给范七生了个小叔。
老爷子抽着水烟,筷子上夹着巴掌大小一块纯肥肉,定要给赵鲤。
赵鲤已经在范家的热情招待下吃了五片,喉头都冒酸水,忙举碗朝着一边躲。
看她实在推拒,范家老爷子这才作罢。
赵鲤松了口气垂头拨饭,却在雪白米饭粒粒发现一粒黑黑老鼠屎。
嘴角抽搐之际,耳边又传来范家人热情的招呼声。
赵鲤不露异色,悄悄将那粒老鼠屎并着一坨米饭挑了藏在掌心。
这边方才藏好,便听啪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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