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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坐在朝阳门上,看着城门下的离别场面,这二百一十个贱儒,被流放,他们的家人来到这里送行,哭声整天,孩子、妻子抱着丈夫嚎啕大哭。
“朕知道这是个暴政,但朕就是这么一个不近人情的人。”朱翊钧靠在椅背上,看着下面的士大夫,对着冯保说道。
“咎由自取罢了。”冯保十分确信的说道:“陛下,眼下国朝重臣,都是北虏入寇和倭患中闯出来的大臣,若是不对文教下手,弄一群不弘且毅的家伙在朝,陛下什么都不要做了,整天跟他们玩心眼得了。”
从虏患和倭患中闯出的大臣,是现在大明朝堂的中流砥柱,可是这一批臣工离去后,皇帝恐怕会陷入无人可用的地步,不能任由大明的文教,继续培养绝对精致利己者了。
被流放的二百一十人,听闻皇帝因言下罪,本来还想抗争,可看到了缇骑出现在家里,就知道皇帝已经下定了决心,有一部分人激烈抵抗,甚至要挂印而去。
不给你大明皇帝当官了,总行了吧!
朱翊钧的答案是不行,挂印而去,也要服完三年的劳役,这三年苦役,是皇帝的惩罚,必须在辽东填满三年的大水泡,才能回京或离去。
“暴君!无道暴君!”一个被押上了囚车的士大夫,披头散发,被塞进囚车的时候,站在囚车里,声嘶力竭的喊着。
朱翊钧无所谓,站了起来,让人把太师椅抬回了五凤楼,方便他下次来的时候使用。
“宵行者能无为奸,而不能令狗无吠也。”朱翊钧很清楚,日后自己的坟头上,全都是垃圾,而风会把它们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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