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事,恐一夕遂而欺君误国,臣谢陛下圣恩。”万士和再拜,谢了皇帝圣恩,才站了起来,看了看其他人,露出了个笑容。
万士和笑着说道:“诸位,有幸共事,先行一步了。”
“送大宗伯。”张居正带着大臣们和万士和见礼,送万士和离开。
万士和行至文华殿门前,天大光,烈日当空,他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龙椅上的陛下,再次俯首,大声的说道:“臣告退。”
朱翊钧站起来,微微欠了欠身子说道:“送大宗伯。”
万士和站直了身子,看了看皇帝,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露出了个颇为慈祥的笑容,才一步步走下了丹陛,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他走进了文渊阁,收拾好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公务早已交接。
陛下派了两个行人送万士和出宫,万士和走得很慢,他权欲熏心,皇帝赶了他好几次,他都不肯走,被皇帝骂的他体无完肤,斯文扫地,他也要读史书,继续做官,他有官瘾儿,他从不否认。
陛下也好意思说他是硕德之臣,他压根没什么德行,皇帝说啥他洗地,张口闭口就是祖宗成法,他是清流口中必须要打倒的对象,他是谄言媚上的奸臣。
但身体不能支撑他继续做官了。
他走出了东华门,再回头看了一眼,接过了行人手中之物,上了车驾,回家去了,陛下遣了大医官诊,恩礼有加。
廷议最终推举了沈鲤入阁,沈鲤是朝中的骨鲠正臣,和海瑞是一样的真清流,和万士和的圆滑相比,沈鲤则和万士和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稽税七条,既然没问题,那就推行吧。”朱翊钧在稽税七条过会之后,对着廷臣们说道:“这稽税院虽然还没有到怨声载道的地步,但也不远了,都有人编了笑话,这次仍不肯裁撤,肯定议论纷纷,诸位,砥砺前行吧。”
稽税院衙门,不符合仁义,是聚敛的衙门,从诞生开始,就被骂到了现在,这次稽税七条问世,是矛盾的循序渐进,但朝廷丝毫没有取消稽税院的想法,必然引起士大夫们群起而攻之。
“陛下,此乃祖宗成法也。”沈鲤见陛下忧心,立刻俯首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此言一出,廷臣们猛地看向了沈鲤,没想到骨鲠正臣也开始学万士和那一套,动不动就祖宗成法吗?!祖宗哪有这等成法!
朱翊钧讶异的问道:“大宗伯,何出此言?”
“陛下,洪武十八年发生的郭桓案,太祖高皇帝曾言:重典御下,稍有触犯,刀锯随之。”沈鲤俯首说道。
“大宗伯细细道来。”朱翊钧有些疑惑的说道。
国初四大案,洪武十三年胡惟庸案、洪武十五年空印案、洪武十八年郭桓案、洪武二十六年蓝玉案,并称国初四大案,但是郭桓案在这四大案里,好像是最不起眼的那个案子,好像很少有人谈及,但其实影响极为深远。
沈鲤站起身来,对着所有人开口说道:“郭桓案因何爆发?皆因郭桓私吞国税秋粮,浙江秋粮四百五十万石,郭桓中饱私囊,只缴二百万石。”
“从郭桓案查起,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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