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月华裳的江池予虽跪在地上,但脊梁骨挺的笔直,白皙的肌肤更衬出苍白淡漠的容颜,墨眸幽深不见底含着悲凉。
明明是江子音将他拉入江里,甚至想要把他溺死,但回府母亲不仅没有怪罪江子音也罢了,他被昭王救了,母亲居然责怪他丢了名声。m.
而且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如何铺天盖地,他不相信母亲不知道,想来相府竟如此容不下他。
他一字一句道,“恳请母亲收回成命,孩儿宁愿在凉兰苑了此残生,也恕不能从命。”
“大哥哥,这样好的亲事,我都羡慕,母亲也是为了你好啊,要不然你就得浸猪笼了,你可别辜负母亲的一番心意啊。”江子音捂着嘴笑,站在柳氏身旁,继续煽风点火。
京城首富的女儿,肖宜芙。说的好听,若真的是门好亲事,柳氏又怎么会给江池予。肖宜芙是个性格残暴又好色的,据说她玩死了不少男人,双腿还残废了,侧夫郎说的再好听,不过是个妾罢了,她的妾早就不知道十几位了。况且那肖宜芙的年纪都年过四十了。
“啪——”江润天听到这话直接将桌上盛着热茶的杯子摔到江池予的身上,热茶和瓷片溅到他的肌肤,他打了个颤,但仍挺直脊梁。
“不能从命?难道你还痴心妄想昭王爷娶你?肖家的十箱聘礼都抬进来了,这就由不得你了。来人,将大公子扶回凉兰苑关着,不到大婚之人不得出来!”江润天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想到那十箱金光闪闪的聘礼,她就很是满意。
养了江池予二十多年,是该到他报恩的时候了。
语毕,护卫就不顾江池予挣扎押着他走了。
江子音在那笑得好不得意,“大哥哥,你就好好待嫁吧。”
十箱聘礼,原来他在母亲眼里只值十箱聘礼……江池予心如死灰,清冷的面容惨白,他凄惨的笑了。
这次,怕是没人能救他了。
房顶瓦上的温故鸢也没想到她第一次夜访江府就能看到这样一幕,她不知道江池予的院子在哪,这里烛火最盛,她就来了,摸了摸鼻子,莫名中枪,这江润天也太不厚道了吧,为了十箱聘礼就要把她儿子嫁给那样的人。
只不过看到江池予被茶杯伤的时候,她有些心疼,也不知道这些年江池予都是怎么在相府过的。
江池予是她温故鸢要护的人,怎么能让人这般欺负去了。
看来她不能犹豫了,要提前加快动作了,不然江池予还真的要嫁给那老女人了。
江府欠他的,她日后再慢慢跟江润天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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