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之后发现都是些不入流的作品,怕是对此次展览大失所望。
“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敖夜粘着条幅上面的小字,说道:“楷书作品。只见其形,不见其神。只见守势,不见变势。僵硬而没有灵魂,这样的作品也好意思挂出来?”
“你怎么说话呢?不要不懂装懂.....你有本事自己写一幅?”陈可乐怒不可竭,毕竟,这幅条幅是他的作品。
“写一幅就写一幅。”敖夜环顾四周,说道:“可有墨案?”
“有的有的。”苏文龙连连点头,说道:“门口为书法爱好者提供墨案,有笔有墨......我让人抬过来?”
“抬过来。”敖夜说道。
于是,在苏文龙的招呼下,两个保安抬着一张书案走了过来。
敖夜走到墨案面前,挽起衣袖,选了一支中号狼毛笔,也不酝酿,提笔就写。就像这几个字已经牢牢的刻在他的脑海里,或者写字是一种本能一般。
“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
同样的字,同样用揩书书写。
可是,敖夜写出来的这几个字却给人硬弩欲张,铁柱将立的压迫感。墙上几案,两者对比鲜明。
“雍容大方,遒劲豪宕。少年人写得一手好字啊。”
“此字有千钧之重,压得我心头沉甸甸的。”
“此字可为我师啊......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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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看向陈可乐,问道:“如何?”
“.......”陈可乐张嘴欲言,却无以发声。
就是他再厚颜无耻,或者说什么「审美不同」,但是,他清楚自己的字和别人的字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陈可乐脸色赤红,走到自己的那两幅字面前,说道:“取下来,把我的字取下来.......珠玉当前,我有何颜面把自己的字高高的挂在上面?”
小保安被陈可乐拾掇着去取字,他们哪里有这个胆子?连连后退不敢向前。
陈可乐急了,自己跑过去把那幅字从墙上给扯了下来。
敖夜无视后面的动静,继续向前,看向第二幅作品念道:“修既治滁之明年,夏,始饮滁水而甘。问诸滁人,得于州南百步之近。其上则丰山,耸然而特立;下则幽谷,窈然5而深藏......欧阳修的《丰乐亭记》,仿的却是苏轼的笔法,丰肌玉骨,不露锋芒,得了「天真」二字......不过,生辣不够,气机强劲不足,前者靠天赋,后者够勤奋。还需苦练。”
说完,不给作品上面落款为「曾寿」的书法界反驳的机会,立即提笔蘸墨,一幅崭新的《丰乐亭记》便跃然纸上。
“得心应手,自然而然。”
“圆润丰满,精气神俱佳。”
“性情率放,独表灵性......真是好字啊,我辈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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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光头老者盯着敖夜的这幅《丰乐亭记》观摩良久,然后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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