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从咸阳宫回到家中,还没想明白嬴扶苏所求为何。
他和嬴政都不相信嬴扶苏是个蠢货,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谏言到底是多么荒谬,不知道这会引发什么后果。
大侄子明明什么都知道,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他好像是在故意激怒皇兄。
激怒皇兄,他能得到什么呢?
回家路上,嬴成蟜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不想要嬴扶苏被嬴政发配上郡。
秦国未立太子,长公子嬴扶苏一走,诸公子必然相争太子之位。
虽说这是嬴政有意为之,嬴政乐见其成,想看看在没有大儿子嬴扶苏的压制下,其他儿子有没有能出头的。
但嬴成蟜却不想看到这一幕,他是穿越者,他知道答案。
前世,嬴扶苏被发配上郡,自裁身亡。
秦,二世而亡。
而今生,无论从哪方面的表现,嬴扶苏,都是秦二世的最佳人选。
嬴成蟜要避免历史悲剧重现,他要将他的大侄子留在咸阳。
而要留下嬴扶苏,就要帮嬴政找出嬴扶苏反常的理由,是受何人指使,这是兄弟俩昨日说好的。
不然,嬴扶苏就只能被发配上郡,在战场上塑造威严!为帝王者,怎能为臣子所欺?
回到家中,他直截了当地问嬴扶苏,理所当然的什么都没得到。
及至蒙恬插话,嬴扶苏训斥蒙恬,他在留下蒙恬的时候,其实也没报什么希望。
他不认为会从蒙恬口中得知真相,因为嬴扶苏的表现太刻意了。
蒙恬与嬴政年龄相仿,且交情甚笃,是嬴扶苏的长辈,深受儒家思想的嬴扶苏,怎么会对长辈如此斥责?
倒好像是嬴扶苏有意为之,故意让嬴成蟜把蒙恬留下似的。
“临行之际,还要把叔父的目光放到儒家上面,如今你觉得,值吗?”
嬴成蟜轻声道。
“朝会后,去找皇兄聊聊天吧,你们先是父子,再是君臣。”
就在嬴成蟜教育嬴扶苏之时,朝堂之上,变化一刻未停。
儒家隐性领袖,长公子嬴扶苏之师,仆射淳于越竟然为长安君嬴成蟜说话。
言辞还如此犀利,不惜批判始皇帝嬴政,这打了整个朝堂一个措手不及。
昨日有长公子顶撞陛下,今日有淳于越顶撞陛下,儒家这是要做什么?活腻了?
廷尉李斯率起身,他的面容生就是一副冷厉面相。
“陛下,淳于越此人目无君上,臣请将其逐出!”
“秦以法治国,可有因言获罪之法条?我既没有犯罪,廷尉何以驱逐与我?”
李斯转身,直面淳于越。
“我听说齐景公曾经向孔子问政,孔子回答:‘君君,臣臣,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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