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了吧。
嬴扶苏这样想着。
以他说的那些话,挨个巴掌,可以说是优待了。
“坐下说话,秦国没有跪拜的礼数!”
嬴政没有打嬴扶苏的脸,他一巴掌落在嬴扶苏肩上,轻微用力。
这力量不大,但却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丝稻草,让本就勉力支撑的嬴扶苏一屁股坐在了他自己的小腿上。
这没有打在嬴扶苏脸上的一巴掌,反而让嬴扶苏身体内的那股劲气大泄!
嬴扶苏身体前倾,双手撑地,大口大口地呼吸。
汗珠噼里啪啦地落在他身前的地面上,打湿了一片。
他低着头,正大口喘气,视线内突然多出了一双以冕服覆盖的膝盖。
父皇和我对坐?这不合礼数!
嬴扶苏本能得要站起。
嬴政双手按压在嬴扶苏两侧肩膀。
“朕不会听从一个不敢与朕平等相谈之辈的话。”
嬴扶苏霎时抬头,看着嬴政,满脸不敢置信。
他不敢相信,在他眼中乾纲独断,不可一世的父皇,竟然真的愿意听他说话!
“很惊奇吗?”嬴政收回手掌,平放在膝盖上:“朕在你眼中,是一个听不进他人言论的暴君吗?”
嬴扶苏不想说谎。
但要是说是,他觉得也甚为不妥。
嬴政和他对坐,这是两个人平等交流的礼数,嬴扶苏从来没有过这般待遇。
在嬴政面前,他是臣子,是儿子,这两个身份无论哪一个,都让他和嬴政交流时处于绝对劣势。
他不想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回答,葬送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
所以他选择沉默。
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嬴政了然,但却没有怪罪,继续道:“顿弱曾经坐在朕的面前,说朕不孝,朕让他做了上卿。尉缭曾经坐在朕的面前,说朕刻薄寡恩,朕让他做了国尉。如果朕是一个听不见谏言的人,那么如今的秦国,将还是那个拒守函谷关,为六国惧怕却永远瞧不上眼的蛮夷之国。”
嬴扶苏听的很认真。
父皇从来没有这样与自己交流过。
嬴扶苏的态度,让嬴政内心暂时强压的怒火小了一些。
这逆子还算有救。
“朕被顿弱,尉缭言语冒犯,但就因为他们给朕的谏言,朕不但不计较他们的冒犯,还要让他们身居高位,享高官厚禄。朕能听得臣子的谏言,那么朕为什么会听不见儿子的谏言呢?扶苏,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朕听不进谏言,而是你的谏言本身便是错误的。”
错误的?
嬴扶苏内心一急,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嬴政制止。
“你不要着急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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