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拍拍蒙恬肩膀:“扶苏之事,只你知便可,不可告之他人。”
“唯。”蒙恬应声后,又道:“臣见到长公子,可有不能说之语?”
“没有。”嬴政嗤笑道:“若你能说动他出来,爵升一等。”
蒙恬已是第十六等大上造,再往上一等就是驷车庶长,取乘驷马之长而为众长之意。
秦国军事最高长官国尉尉缭,目前即为驷车庶长之爵。
秦国二十等爵,在十五等爵之后,常理而言,只有军功能继续往上升爵。且爵位越往后,往上升一等爵位越难。
第十六等大上造,需要一场十万人战役的大胜仗,才能升任第十七等驷车庶长。
而在此刻,只需要说动嬴扶苏出来便可以。
但蒙恬听了始皇帝这话,非但没有露出喜色,反而心底微微一沉,他可不认为始皇帝是想法设法给他提爵位。
陛下如此说,就是认为劝长公子离开大郑宫,比指挥一场十万人战役还难,长公子到底犯了什么事?
蒙恬带着疑虑和忧愁,随宫女去往大郑宫。
嬴政看看依旧昂然而立的盖聂,道:“若非蒙恬今日点明,朕险些忘了盖先生的功劳,朕封你为上卿可好?”
盖聂冷硬地道:“陛下若真体恤臣,便下了臣的行玺符令事一职,交还与赵高。”
如果盖聂不说,嬴政过几日或者十几日,也许还真会将行玺符令事一职让赵高来做。
但盖聂说了,嬴政就有些不愿意了——朕忍你这么久没说话,你倒先忍不了朕了。
拿出一张空白竹简,嬴政瞥了眼砚台,其中墨水已干。
“磨墨。”
“唯。”
盖聂应声,上前为嬴政磨墨。
这次盖聂没有怨言,因为磨墨确实是行玺符令事的职责。
磨墨的时候,盖聂心中还有些小欢喜——终于不用再跟在陛下身边了,天天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
墨磨好,嬴政递毛笔与盖聂,盖聂持毛笔饱蘸墨水。
“朕说,你写。”
“唯。”
为皇帝誊写圣旨,旨意,同样是行玺符令事的事。
“即日起,行玺符令事为上卿,年俸两千石。盖聂不反,永为行玺符令事。”
盖聂嘴角抽了抽,将嬴政所说的话,一字一字地誊写在竹简上,每个字都爆满至极,一看便知力道极重。
“盖玺。”
“唯。”
盖传国玉玺,也是行玺符令事的本职。
盖聂取来传国玉玺,在竹简上盖了个大大的印记。
“收起来吧。”
“唯。”
盖聂看着竹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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