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前方究竟还有没有路是见证诸位觉悟的时刻了。”

金正义站在信远的面前，听着信远的话，已经明白，信远作为目前世界上实际的人类领袖，已经做好了最终啊的准备。

他不知道谁是超能者之父，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世界意志，也不懂神祇的本源，但他知道，信远一定已经都掌握过了。

没有问太多繁杂的过程，金正义选择了开门见山。

“觉悟？什么样的觉悟？”

“我觉得，在座的各位，什么样的觉悟应该都已经做好了。”

“我说的诸位，不是指你们，而是全人类。”信远眉头皱起，看了看金正义，又看向窗外，有些复杂的说道：

“你说这三年，死了多少人？”

“曾经那种一心想要倒向神祇，认为人类毫无希望，只想着给神祇为奴来苟且偷生的人，还有多少。”

金正义有些明白了信远在担心着什么，和他一起站着，看着窗外火红的烈日。

烈日在叶紫鸾曾经留下的天火种子映衬下，变得更有几分酷烈的感觉，好像代表着这个世界的希望与决心。

只是信远现在变得很不确定，他知道入圣者们早已经有了殊死一战的准备，但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准没准备好走向终极的准备。

尤其是，大家知道这很可能是一次没有意义拼搏。

金正义站在信远的身边，岁月铸造的浑浊双眼中，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这三年，对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场大劫。”

“没有例外，没人能幸免，不论你是谁，你的家人都可能死在这场战役中。”

“我相信，那些软骨头，那些成天想着头像就可以活下去的家伙，应该都已经死了，要么是已经畸变了。”

“大浪淘沙，我愿意相信，活下来的人们，不是软弱的家伙。”

“那些没有能力背负一个物种和文明重量的存在，都已经死了，很残酷，但这就是一种自然的选择。”

两人很少进行这样走心的交谈，此时的二者，有种忘年交的感觉。

金正义回头，看着信远的侧脸。

“你不是一直，都很相信这个人类全体么，这些事情，你不是应该早就有所预料了吗？”

“提升灵气浓度，全民超能，全民皆兵，这些曾经遭到无数非议的提议，不都是你提出来的吗？”

金正义说到这里，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笑意，好像是想到了曾经和信远之间的种种的冲突和对抗，开玩笑的说道：

“怎么？曾经那个虽万人吾往矣的信远，这时候开始惆怅起来了？”

“”信远不言。

他也笑了，只是那表情，说不出来是苦笑还是别的什么。

突然，金正义那有些苍老的大手，拍了拍信远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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