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周身传来一股刺痛、酥麻、宛若整个人被碾碎全身的筋骨一般,然而伴随着这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李桓却是感受到仿佛有一股讯息正在飞速的融入自己的意识当中。
大明、弘治十八年、福州李氏,李桓……
一时之间李桓只感觉脑袋如同被人生生的钉入钉子一般,再加上全身传来的剧痛,终于整个人一声闷哼,没了意识。
琅琦屿上数百户人家此刻不敢说家家戴孝,却也是弥漫着一股哀伤,一些人更是面露忧色的看向镇中心的李氏宅院。
当那一道划破天际的流光坠入李氏宅院之时,李氏宅院四周几处毗邻的院子当中不禁传出惊呼之声,随之便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奔着李氏宅院而来。
琅岐百户所乃是福州路镇东卫梅花千户所下属五大百户所之一,而镇中心的那一处大宅便是这小小琅岐屿上千军民的主心骨,琅岐百户李贤的府邸。
然则就在前日,百户李贤带人出岛贩盐,返回之时竟为人所袭,一行二十余人,哪怕皆是精壮好手,却也耐不得有心算无心,李贤当时便身死当场,所幸手下兵卒、仆从拼死方才将李贤尸身抢回。
单单是如此也就罢了,更重要的是,李贤嫡子李桓同样遭受重创,虽被抢回,却已昏迷了一天一夜,生死未卜。
父死子继,李贤虽死,若嫡子李桓无恙,倒可承继琅岐百户之职,如此依附于李氏的族人家丁仆从乃至岛上军民也不至像失了主心骨一般。
李冯氏闻得爱子房中传出的惊呼声甚至都没有去注意高天之上陡然浮现的雷海以及滚滚的雷霆,匆匆而来,推门而入就见侍女连翘一脸惶恐之色的站在床前。
“连翘,桓儿如何?”
须知李桓昏迷了足足一天一夜的时间没有丝毫动静,方才李冯氏可是清楚的听到儿子卧房之中传出的动静,这会儿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连翘冲着李冯氏一礼颤声道:“回夫人,方才……方才婢子只见一道流光坠入公子体内,随即公子便发出一声惨叫……”
李冯氏不由微微一愣,看了看床榻之上无有动静的李桓,忙上前一手去摸李桓额头,随之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喜色颤声道:“烧退了,终于退了!”
李桓从被带回来便一直高烧不退,哪怕是请来的郎中用尽办法也是束手无策,傻子都知道,若然长时间高烧不退再加昏迷不醒的话,这人只怕是离死也就不远了。
如今李桓高烧退去,李冯氏自然是大为振奋,与此同时方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哪怕是高天之上滚滚雷霆也难以压下。
“嫂夫人,我那侄儿可好!”
一道魁梧的身影立于房门口处,只不过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令人望而生畏,只是此人正一脸关切的望着卧室内。
很快又一道身影大步而来,借着雷光可见来人身着一身儒衫,只不过那一身遮掩不住的凶悍之气却是很难令人相信这是一位读书人。
来人看了一眼立足院中的陈一刀不禁开口道:“陈老二,咱那大侄子可曾醒来!”
陈一刀闻言不禁面部抽搐,长长的刀疤随之扭动,颇显狰狞,随即转头盯着来人道:“赵秀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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