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雪,我担心我娘和弟弟。”
写意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个小丫头,拉着留白向内宅方向走去,一边道:“莫要担心,吴王麾下都是有规矩的,不会乱来。而且他们都早早逃去了庄上,相互能够照应,以往也有存蓄,今冬无碍。至于求小官人之事,小官人……你也知晓,他虽得了官,但毕竟初到金陵,这又要隐居三年,只怕有心也无力。等最近忙完,我和他说说,想办法帮我们送封信回沂州,总不是问题。”
写意这么一番劝慰,留白终于缓过来。
想想也只能如此,收起心情,转而又说起刚刚的事情。
写意听完,笑着点了下留白脑袋:“难怪小姐以前就说你表面闷嘴葫芦,内里胡乱心思却多。咱们做奴婢的,谁不期待主人家慷慨些,你倒是要苛吝。”
留白却坚持:“可小官人也太慷慨了些,一下送出十二个丫头。我刚还想,既如此,就让那些佃户出人过来伺候,这本也是规矩。”
按照写意估算,这栋大宅至少需要三十位各类仆人才撑得起来。
昨日牙婆带人过来,那位小官人却只买了十二个。还说自己喜欢清静,以后需要其他,可以临时雇用周围的岛民,就像当下负责给这边驾船的蔺氏父子那样。
朱塬如此,她们也只能答应。
说着来到专供主人家的小厨房,留白看到屋内那两个正在一对小丫头协助下给小官人准备午餐的美貌女子,顿时又嘟起嘴,还停下脚步拒绝进门,目光里更是充满警惕。
昨日挑选仆婢,一个小丫头才三贯,另外四个刚长成的小厮单价也只要五贯,而这两个……却足足花了一百七十贯。结果,一笔买卖,六个丫鬟和四个小厮倒像是添头一样。
这让留白现在想到那牙婆都还牙痒痒。
因为嫌弃她和写意做的东西不好吃,小官人最初只想要两个厨娘。结果,那牙婆一番花言巧语,竟然塞过来了两个祸害。
留白现在还记得那牙婆的舌灿莲花。
什么从北方逃来大户人家发卖的二房,正经出身,曾是一位体面老儒的女儿,样貌也出挑,本来都要扶正的,最近遇了大难才不得不割爱,不仅针线厨艺皆精,还能书会画。
什么一位苏州致仕老爷生前亲自调教的姬妾,琴棋书画皆是擅长,素手调羹更是拿手,更难得水一样的柔媚性子,绝对体己。
当时见小官人让她们当场写书作画,意动的模样,留白就差点没忍住扑过去撕烂那牙婆一张嘴。
什么美姬?
一个二十七!
一个二十五!
说不定还瞒报了呢。
就算……现在还耐看些,却也马上都是老婆子了,竟然还敢开那么高的价。
可惜她人微言轻,只敢腹诽,到底无法阻拦。
小官人竟然也没有还价!
还给这两个老婆子起了名字,当时读《山海经》来着,一个叫青丘,一个叫洛水。
留白也读过《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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