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塬见状也不介意,还觉得挺有趣的。
詹同无奈,拍了拍刘琏,没反应,又伸手过去,刚刚抓住书本想要抽出,就感觉那本书突然被人握紧,然后是刘琏犀利的目光扭头瞪过来,配上颇有气势的虬髯,把詹同都吓了一跳,下意识收回手。
刘琏被打断,这才发现大家都已经起身,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却依旧拿着那本书,起身先向詹同致歉,稍稍迟疑,又转向朱塬,恭敬地行了一礼。
朱塬也回了一礼,笑道:“我身子弱,就不送各位了。”
又是一番谦让。
大家出了门,来到院中,詹同不理会眼巴巴看着他手里《素描技法》的姚封,而是示意刘琏:“刘郎中,这书……本官要先带回去给主上过目。”
刘琏依旧握着书本不愿放手:“可否让在下抄录一遍,只需几盏茶功夫。”
詹同摇头:“朱翰林刚说了,很快会印制数百册分下去,刘郎中不必着急。”
刘琏依旧坚持:“在下路上抄。”
还真是一样性子啊。
詹同想起也算共事许久的另一位同僚,作为一个标准的儒家弟子,他对于刘基辞官是颇为遗憾的,自己已经年近花甲,刘琏在他眼里就是个晚辈,看他急切模样,想想也就答应下来。
恰好朱塬又让人送了几捆炭笔过来,刘琏直接取了一支,还讨了一些纸张,出门上船后就开始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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