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剁了干脆,只这……有个小祖宗要‘攻心’,俺也只能顺着咧。”
宴荀再次闭口不言。
华高很有耐心,干脆蹲了下来,对宴荀道:“俺知道你是仗义人,也识时务,听到俺这海军都督府设立,都打算远渡重洋去那日本琉球换个活路,只是想着带更多兄弟一起,才等到现在,不成想被人给卖了啊。呵,若不是俺有了新舆图,你躲在这边角角的航道外窝子里,俺还真是难找到。”
宴荀依旧不言,只是扭了扭头,不想听华高继续啰嗦的样子。
华高伸手强行把宴荀脑袋扭过来,继续啰嗦:“咱们打个商量,你把逃入林中的部署都喊出来,算你们投诚。俺带着公文咧,这一路各岛都有张贴,东南外海一应盗寇,三十日内,主动向临海卫所投诚,全部可饶死罪,只需服役,短则一年,长则十年。若是过了那三十日期限,就只剩一个死字咧。”
宴荀继续保持沉默。
华高很是耐心:“老宴啊,俺知你不惧死,死都无惧,就替岛上那些个妇孺想想,你带着他们,不救为了一个求活么?外面这海岛,方圆也就二三里,俺就是不进剿,困也能把人都困死。许恁们投诚,俺这是发大慈悲,给恁活路。”
宴荀又是片刻沉默,终于睁开眼,看向华高道:“俺如何信你?”
“都说哩,有公文,”华高说着招手,很快接来一张文告,抖开展示给宴荀:“看看,海军都督府大印,营海司大印,明明白白,你说俺要是失了诚信,还如何面对这天下人,恐那史书都要给俺记上一笔,遗臭了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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