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高人差一些,其中多亏李善长提携,他也没甚么不满。
当然,同是正三品,除了在皇帝陛下即位前后短暂风光一阵,胡惟庸当下就是个冷板凳状态。
太常卿……过往各朝本就是给一些臣子养老的。
然而,另外某人,不说那翰林学士、东南转运使、东南按察使等一连串官职,只是一个正三品的营海使,权力就大到让人艳羡。
这几日朝野内外已经又是沸沸扬扬,某个营海司小大人,只凭借那甚么海贸公司牌照,就从东南海商手里圈了两百万两白银。
两百万两啊!
胡惟庸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恁多白花花的银子。
这么想着,胡惟庸感受到左相明显没有会客的念头,也不自讨没趣,又说几句,便主动起身告辞。
李善长连起身都没有,只是口头客气相送几句。
等胡惟庸离开,又是片刻,管事来报,李善长这才打起精神。
到了这时间,李善长还没有回后宅,就是在等人。
很快,一个背着褡裢看起来如同普通乡间汉子的三十岁左右男子就走了进来,声音洪亮地大礼拜见:“小的甘随见过家主。”
李善长虽依旧没有起身搀扶,还是带着笑抬手:“起来,快起来,恁多礼。”
甘随是李善长早年收的一个家仆,而且也是定远同乡,家传的高强武艺,十三岁加入红巾,当过斥候,做过前锋,当年打历阳,甘随受了重伤,机缘巧合被路过的李善长救下。甘随康复后离了军中,悄悄来李家做一个家丁,死心塌地。
前些日子,李善长特意派了以往只会放在身边的甘随亲赴明州,打探消息。
其他人不行。
就像之前让家丁去盯着后湖,开始还没甚么,后来就连续消失了好几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李善长也就不敢再冒然填人进去。少了几个仆役没甚么,惹恼了自家主公,得不偿失。
甘随站起身,将肩头的褡裢取下,恭敬地上前送给李善长:“家主,这是小的近日在明州所得一些……学问,小的只略识字,看不懂,特意带回给主公赏鉴。”
李善长接过褡裢,从中掏出厚厚一叠装订好的书稿,一边道:“你有心了。”
甘随抱拳:“这是小的份内之事。”
李善长翻开书稿,第一页就又是绘图又是文字,标题是‘力学’,文字还是带了标点的横排,一看就带着某人风格。
内心抗拒,甚至厌恶,李善长还是耐心阅读,也明白,这是大学问。
嘴上不忘询问:“最近那人……动向如何?”
甘随也没坐下,躬着身站在旁边,闻言道:“小的照家主吩咐,没敢太靠近营海使府邸。不过,那人每日都在处理各种公务,也不难打探。小的写了一份呈文,也在褡裢里。”
李善长没有去找呈文,他关心的不是这个,想了想,还是直白问道:“可有……流连后宅?”
上月二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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