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伏跪。
“嗒、嗒、嗒”
朱由校的指甲敲打在桌案上,良久,才是拿起微凉的枣茶轻抿一口,淡淡说道:“魏忠贤,拟旨吧。”
“着王在晋挂左都御史衔,起兵部左侍郎,总督直隶各处粮储、河道、漕运、军屯等务。东厂、锦衣卫协助行事。”
闻言,魏忠贤、刘侨忙道:“奴婢(臣)领旨!”
王在晋没想到皇帝如此信任自己,愣了片刻,才是疾呼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对了。”朱由校将喝光的枣茶碗交给一旁太监,问:“王在晋,朕听说你在万历四十六年时写了本《辽事实录》,如今怎么样了?”
王在晋心中一颤,小心地说:“回皇上,辽事实录一书,臣还在编写,未及近半。”
朱由校点了点头,起身在暖阁中走了走,负手望向屋外夕阳,说道:“这是本好书,书名就改成《三朝辽事实录》。”
“万历、泰昌,还有朕的天启一朝,该写的不该写的都写进去,朕不怪罪。”
这本三朝辽事实录到底有没有东西,还要看王在晋写了些什么,不过就后世鞑清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有让建虏害怕的观点的。
不然钱聋为什么要着急忙慌的把这本书给禁毁了?说白了,还不是做贼心虚。
“谢过皇上!”
王在晋本来担心,自己这辽事实录一书写的太过真实,会引起皇上猜疑,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走出西暖阁的他如沐春风,整个人都变得精神百倍,仿佛焕发了人生的第二春。
其实也是,能遇见这样一个果断不怕事的皇帝,这是很多人的灾祸,却也是一些人的福气。
良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王在晋觉得自己很幸运,在四十几岁的时候,遇见了这样一个好皇帝。
刘侨和王在晋退下后,魏忠贤仍在暖阁侍立,这时,朱由校伸了伸懒腰,说道:
“忠贤,带一队人马到围场打猎,不用声张。”
魏忠贤点点头,一下子就明白皇帝是想悄悄的打猎,他陪着朱由校走到东暖阁穿戴戎服,一边自责道:
“都是奴婢不好,上次狩猎喊了西李选侍和郑贵妃,坏了皇上的兴致。”
提起这两个人,朱由校冷哼一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忽然叹了口气:“唉,朕真是恨不得她们都死了才好。”
魏忠贤听这话后心里一惊,眼珠子转了起来,却也是赔笑:“皇上说的是,这两个女人搅乱后宫,是该死。”
“不过皇上,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提。”
闻言,刚穿戴好戎服的朱由校看了魏忠贤一眼,后者忙低下头不敢对视。
“忠贤,你和朕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明说?”
魏忠贤闻言哽咽了几下,引得朱由校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前者的肩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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