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银月高悬,辽东的土地上,又渐渐冷了起来。
莽古尔泰率正蓝旗来到义州城下,借着月光,他们都能望见,此刻的义州城内,静悄悄的,如同一座死城。
正蓝旗奴兵精良的铁甲、刀枪在月光映下,不断闪出寒光,他们静静列队在城下,令人望而生畏。
“这么安静,难道是有诈?”德格类策马在莽古尔泰身后,满眼的畏惧、疑惑。
“一个东江毛贼竟把你吓成这样,真是丢大金的脸。”莽古尔泰嗤之以鼻,他附身安抚正不安打着响鼻的坐骑,道:
“看来这毛文龙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敌不过我,先逃了,可他不知道,早晚我都是要再追过去的。”
德格类听他又在讥讽自己从义州夺门而出的事情,心中有些生气,却不好多说。
莽古尔泰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毛文龙的亏吃了多次却还是我行我素。
现在看来,五哥虽然勇武,却永远比不上洪台吉更受父汗重视,是有原因的。
“五贝勒!”
这时,一名先潜入城内的哨骑奔回,禀道:“城内都已传开了,那毛文龙知五贝勒折返回来,怕的要命,连夜逃了。”
“此时,怕是已经走出了几里地。”
“你这消息你从哪听来的,准确吗?”说话间,莽古尔泰也静静注视着这名哨骑。
“小的脱离大军,潜入城内多时,千真万确!”
“毛文龙不久前带明军出城,当时城内有不少汉狗阻拦,想随他们一起走。”
“毛文龙竟然没带着?”莽古尔泰失笑,一下子就明白了,转身望向德格类。
“就是这个毛贼,把你打得抱头鼠窜,逃到我这儿来了?”
德格类没说话,但是留了个心眼,在莽古尔泰与正蓝旗入城时,他则放缓马速,带着所剩不多的巴牙喇护卫,越走越慢。
莽古尔泰劣性不改,入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将义州再屠一遍。
正蓝旗奴兵挨个闯进本地辽民、朝鲜百姓的屋院中,同以往一样,遇见男丁根本不会多说,直接照头就是一刀。
要是遇见了貌美的女子,便将刀枪一扔,扑过去行那苟且之事。
义州城内,霎时间又是火光冲天。
一名女子衣衫被撕碎,夺门而出,逃在大街上,然外面那地狱般的场景,更令她绝望。
街角处,正有奴骑挑着血肉模糊的孩童,残忍地放声大笑。
向前数步,忽又一朝鲜女子冲出屋子,没有片刻迟疑地撞在了墙上。
好不容易跑到了东门,但是很快,这女子升腾起的希望就变成了绝望。
城门左右皆围来许多真奴、假奴,个个目光淫邪,为了抓她,连刀枪都不顾。
辽民女子踉跄几步,毅然步了那朝鲜女子的后尘。
她撞死的下一刻,城外陡然间喊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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