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黄巾蛾贼遍地,亭长、求盗、亭卒等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纷纷归家避祸。亭,这个东汉最基层的治安单位就被破坏殆尽,名存实亡。但是,乡亭附近的一些逆旅和馆舍却依旧存在,为一些路人赶路歇脚提供方便。
这一日,难民装扮的姜丑几人,远远看见一个乡亭所在,便赶了过去,打算停脚暂歇片刻,顺便探听些消息。
乡亭的土墙根下,已经被早到的难民所占据,姜丑几人把双手拥在破烂的衣袖中,经直往亭中而行。
进到乡亭,院内依旧挤满了难民。
沉默的难民们见到又有新人到来,抬起他们那木然的双眼看看姜丑等人,又收回了他们那呆滞的目光。
一眼望过去,拖家带口,皓首匹夫、苍首老妪,垂髫幼子,总角少年皆有之,唯独青壮少的可怜。
这就是张角兄弟造的孽,也是官府造的孽。张角兄弟祸害了青壮,官府要用人头去垒砌京观,才致使这些妇孺老幼迫不得已,背井离乡,在这寒风烈烈的冬日,露宿荒野,所幸,现在出了钜鹿郡,他们的人头暂时保住了,但是,有没有命能熬过这个冬日,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此处的乡亭附近没有馆舍,看样子,几个人想打探点消息的想法要落空了。
离开了事!
姜丑见不得这里的情形。
看一眼根叔几人,姜丑一个眼神丢过去,几人转身,向大门口行去。
“杀人啦!”
就在几人堪堪跨出院门之际,身后突然一阵骚乱,一声吼叫让几人生生止住脚步。
几人回身,只见一亭舍之中奔出一獐头鼠目之人,左手中拎着一个有些华丽的包裹,右手拿着一把滴血的短刃,窜出门口,向亭门跑来。不一刻,那亭舍内追出一人,出门后踉跄两步,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乡亭中乱做一团,老弱妇孺纷纷惊慌躲避。
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面前出现此事,姜丑从那獐头鼠目之人慌乱的脚步判断,此人并没有工夫在身,立刻做出了反应。
“疙瘩,擒住来人,小心兵器。”事有蹊跷,姜丑二话不说交待身边的疙瘩一句。
“好的,阿吉哥。”
铁塔似的疙瘩横身往门口一站。
“挡路者死!”獐头鼠目之人看见有人拦路,挥舞着短刃咬牙切齿的喊出一句话,直往疙瘩刺来。
瞬间的工夫,只见疙瘩左手上撩,格住那挥舞短刃的胳膊,右腿一个下扫膛,来人一个狗啃泥死经重重的摔落地面,被赶上的疙瘩一只脚踏在地下,四肢乱舞。
“放……哇……放开……牛某……”
“让他闭嘴。”既然擒住了人,现在不是听他聒噪之时,救人要紧。
“好的,阿吉哥。”疙瘩应下,抬起脚,一把抓起起上的人,照着后脖颈就是一手掌切下,獐头鼠目之人立时变成了面条,失去挣扎也没了声息,贼人已经被疙瘩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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