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摆食指的动作,古往今来,大概是通用的,张辽看懂了姜丑的意思,面上自信之色尽去,大小眼中的傲然之色,已然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
“为什么?”
“不为什么,张文远,你知渴不饮盗泉之水,我姜丑也知饥不受嗟来之食,如此而已。我能从广宗城下活过来,就有本事让自己不会饿死,好意心领了。想一想,广宗城下,三万多具尸体,漳水中五万多的冤魂,还有下曲阳城下十几万的人头京观,咱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两看相厌,就此别过吧,你说呢?”
话说完,姜丑冲着张辽微微一笑,再次转身离开。
唉……
望着姜丑和其身后跟着的疙瘩几人的身影没入夜色,张辽叹息一声,兴许是伤病的缘故,也兴许是刚才的腰挺的有点久了,此时,他那挺直的腰身,肉眼可见的弯了下去……
离开张辽的姜丑,转了半宿的工夫,脚掌快磨起水泡了,也没想出一个破堡良策,顶着发胀的脑袋,终于倒在了草窝中。
迷糊间,姜丑被人推醒,天光放亮,黑牛和石头在约定的时间内回来了。
此时的他感觉浑身冰凉麻木,如坠冰窖,为了不打草惊蛇,昨日,一群人连火都没敢生,在这寒冬的荒郊野外爬了一夜。
用冰凉的水搓揉了一把脸,姜丑强迫自己清醒了过来,把几个主事之人聚到了一起。
“黑牛,说说情况。”姜丑看看略显疲惫的黑牛点了名。
“李老丈他们几人回去后,一直呆在家中,并无异动,坞堡的情况,对我们来说有些不利,这个坞堡,有前后两道门……”
随着黑牛的讲述,姜丑的眉头,逐渐的皱成一团,连在了一起,有些冷俊的黑脸拉得老长,其余人等,脸色也是一片凝重。
这田氏坞堡,堡高两丈有余,有前后两门,前门主家通行,后门奴仆杂役出入。坞堡和民居拉开了空档,最近处尚有百步左右的距离,周围并无杂物遮挡,视野开阔。而且,这田氏之主有了上次两巾贼兵骚扰的经验,居然在坞堡四周挖了一道一丈多深的护堡沟,沟中埋着木刺,门口有两个小吊桥,由堡内掌控。两个堡门口上均由一组五个弓箭值守,四角设有望楼,其上也有弓手。坞堡每日卯时四刻开堡,戌时闭门,前后门口,各有一组五人值守,和上次的刘家坞堡一样,值守轮换也是在开闭堡之时。
nnd,这完全是一座小型城池,怎么攻?
“……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我在周围察看了几圈,要想攻堡,最好是从前后门进攻,其它地方,加上护堡沟有三丈多高,难度太大。”黑牛说完,看一眼姜丑,不再言语。
几个陷入沉默。
姜丑抬头看看大家,众人都在望着他,等待他的决定和安排。
哪有什么决定?又哪有什么安排?姜丑心中发苦。
“大家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只能集思广义。
“阿吉哥,这个堡不能攻,我和黑牛哥看了一下,这坞堡极其不利攻打,如果强攻,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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