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这,这,最后一次是两年前,老汉也记不太清楚了,好像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李老汉给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
等,只有等,姜丑回身走到铺着杂草的土台边,躺倒下去。
自己还是太过年轻了,静,必须要让自己的心静下来,行动才刚刚开始,今天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呢。
每遇大事须静气!
至理名言,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姜丑在心中暗暗的警告着自己。
“来了!”
黑牛的一声呼喝让刚刚躺下的姜丑忘记了刚才的自省,一骨碌爬起,两步跨到茅屋的墙边,睁大眼睛向坞堡看去。
沐浴在余辉中的坞堡墙头,自内缓缓升起五个木笼,左三右二垂挂在了堡墙之外。
猎人的眼耳是好使的,不到两百步的距离,木笼中依稀可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隐约间伴有哭喊声传了过来。
黑牛和姜丑对视一眼,脸上根根胡须乱抖,额头上的褶皱已经变成了深沟累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不再言语。
“贼子,贼子啊,连个孩童也不肯放过。”此时,反应过来的李老汉望着堡墙方向,唾沫乱喷,咒骂不断。
再次瞄过一眼的姜丑,强忍着让自己的国骂憋回腹中,转身躺回到土台之上。
有获得总要有所付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夜幕降临,草屋中一片黑暗,坞堡方向的哭喊已经弱不可闻。
躺在土台上的姜丑,在数着自己的心跳,数着李老汉的咒骂,也在数着黑牛粗重的叹息声。每一次心跳,预示着离约定之时又少了一秒;每一次咒骂时间会少去几息,而每一次的叹息,离商定的时间也会少去几分。
李大眼也站在低矮的存放着农具的草房边,看着夜空数着自己的心跳,每一次心跳,他的眉头便皱上一分。
没有钥匙,怎么放人?
砍断手臂粗的木栏杆对自己来说不难,也就一斧头的事情,自己的力气自己是清楚的,如果把斧头抡圆了,碗口粗的木栏杆都不在话下的。可是,砍栏杆是会发出声响的,一斧头下去,自己就会变成堡墙上弓手的活靶子啊,自己豁上性命,也应对不过来啊,还怎么救人?还怎么开门放吊桥?
愁思满脑,李大眼觉得自己的脑袋涨得厉害。
从他看见木笼锁上的那一刻,内心就是一片冰凉。
钥匙由驴脸管事掌管着,一个多时辰了,他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想出一个两全之策。
眼看着闭堡的时间已到,今晩和外面联系已然是不可能了,怎么办?
束手无策的李大眼,双手抱头,蹲倒在地,一缕一缕的薅着自己的头发。
“闭堡了。”
暗黑的草房中,响起黑牛沉闷的声音。忍受煎熬的姜丑,又是一骨碌从土台上爬起,站到了草墙边。
远处的坞堡掩映在夜色中,只有堡门口和堡墙上有几支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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