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浣溪到了取餐口,“咖啡一杯,”顿了下,她提醒道:“池伯,做双皮奶的牛奶,是不是还有?”
“放一些到咖啡里,再加些糖!”
这种吃法,还是面试的时候,蔡先生教给她的。
池伯有些不情愿,宋浣溪立刻道:“您可以从我的工钱里扣!”
本想送个拳兴哥的人情给池老板,看来,还是自己留着吧。
池伯这才不再纠结,加了些牛奶和糖,搅和搅和,递给了宋浣溪,提醒道:“从你的工钱扣哦。”
宋浣溪耸了耸肩,端着咖啡到了陆兴邦桌前,下一秒,她惊喜的叫出了声:“陈校,您怎么来了?”
陈启安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她手中的托盘上:“这是咖啡?”
他仰头看向宋浣溪,兴致勃勃地道:“给我也来一杯!”
宋浣溪愣了下,刚想告诉陈校,这一杯咖啡,要足足五块钱!
可旋即想到伦敦佳人,宋浣溪顿时恶向胆边生:陈·刷锅水,必须得到制裁!
为了温妮!
涨价!八块一杯!
爱喝不喝!反正得买单!
宋浣溪再次回到池老板面前:“加杯咖啡。”
池老板主动问道:“加糖加奶?”
宋浣溪呵呵一笑:“不,什么都不加。”
陈刷锅水,只配拥有刷锅水!
另一厢,陈启安已经和陆兴邦搭上了话,方才进来的时候,他见这边角落有空位,穿着黑色西装的陆兴邦看着又颇为体面,便过来拼了个桌。
陆兴邦本有些不快,见陈启安居然和宋浣溪是旧识,登时来了兴致。
二人一个谈兴正浓,一个有意搭腔,顿时聊了个热火朝天。
“陈校,您的意思是,阿浣本来考上了法学预科生?”
做为这片的地头蛇,陆兴邦甚至知道街头那家大福金店老板的保险柜密码,在这方圆数里,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知道的。
可他知道宋浣溪继母改嫁,知道她一个人养活弟妹,知道她退了学,还真不知道这姑娘这么优秀,竟然是法学预科生!
陆兴邦不禁想起了来港之前,他曾经也是天之骄子,也有一所大学,给他发来了入学通知书,可惜——
对宋浣溪不禁又生了些同病相怜之意。
陈启安感慨了几句,话锋一转:“哎,真是羡慕老弟一个人自由自在,愚兄连出来吃点东西,都要偷偷摸摸。”
他苦笑道:“家有河东狮,没办法。”
这一句恰好被来送咖啡的宋浣溪听到,陈渣之名再次坐实:娶了老婆也不好好待她,还背后叫人家河东狮!
宋浣溪把咖啡往陈渣面前一放:“陈校长,您的咖啡!”
陈启安一愣,看看陆兴邦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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