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微一变。
“臣是来为殿下分忧的,不是让殿下打趣的。”
“罢了,你继续说吧,若说得不好,孤还要继续打趣。”
傅温书颇为无奈,却拿萧明彻毫无办法。
“臣的意思是,人皆有爱美之心,遇到特别美的人、特别美的画、特别美的酒,都会生出占有之心。但这种占有之心,往往只是一时冲动,不能长久。”
“此话怎讲?”
“当初臣亦为那位少女揭开面纱露出的容颜心动,接连几日都在想她,甚至有冲动去找她,带她回京城。不过几日之后,这种念头便淡了下来,再后来,偶尔想起,心中亦无波澜了。”
“所以?”
“所以殿下不必急着去想对那位夫人、那位沈夫人是否动心,且把沈夫人抛开,便以一个月为限,这一个月内,殿下不要见沈夫人,身边的也不要提沈夫人,若一个月后,殿下对沈夫人再无绮念,此事便了结了。”
但若是一个月后,他还是想着她……
傅温书没有把话说完,萧明彻也没有再追问他。
聪明人之间讲话,不必把事事都说得那么细。
“知道了。”
长安虽然站在门外,但汀兰水榭四下静谧,里头的说话声音一字不漏地飘进了他的耳朵了。
他心道,果然还是该找傅大人来,他这无根之人,哪能为殿下排解情爱之事。
这一想,心中又莫名惆怅。
“长安。”
萧明彻在水榭中喊了一声,长安即刻警醒,恭敬走了进去。
“奴才在。”
“方才傅大人的话你都听见了。”
“奴才都听见了,往后这一个月,奴才不会让沈夫人再靠近琅嬅宫,也不会在殿下耳边提起沈夫人。”
事情吩咐妥当,萧明彻一直紧绷的眉宇终于松弛了下来,又跟傅温书喝了好几杯。
温酒下肚,两人又说了不少话。
萧明彻道:“今日孤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该说说你烦心的事了?”
“臣?”傅温书有些惊讶,却装傻道,“臣并无烦心事。”
“得了吧,孤一见你的模样,便知道你在琢磨什么。”
傅温书苦笑,静默了好一会儿,方道:“臣听说,陛下和娘娘近来在为荣安殿下挑选驸马。”
“不错。”
“可知挑中了哪一位才俊?”
“父皇是相中了几人,不过荣安一个都没有看上。”
萧明彻话音一落,傅温书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微不可闻的微笑。
当真是……
“下月孤的生辰,你也来东宫热闹热闹。”萧明彻看着傅温书,眸光意味深长,“荣安这些日子一直在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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